夜寂川回过神来,拿帕子沾了沾眼泪激动道:“走,回家说。”就在夜寂川拂上夜钦明左臂时,夜钦明微微躲了一下。
夜寂川回过头就瞧到那条空荡荡的袖子,她捏着袖子张着嘴,泪水从眼眶直直滚落。
“二姐,没事的,不疼了。”夜钦明红着眼睛安慰着。
夜寂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想到希崎参与蛮夷的战争更是哭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贺兰浸月默默走过去将夜寂川揽入怀中,用衣袖擦拭着夜寂川脸上的泪水,贺兰长乡在看到那条胳膊时低下头偷偷擦着眼泪。
夜寂川拉着夜钦明的手,哭着哽咽道:“哪有不疼的啊?”
夜钦明被拥簇进门,远处闪过一道影子。
贺兰长乡一路挽着夜钦明的胳膊半分都不肯撒开,似乎生怕夜钦明会跑了一般。
贺兰浸月红着眼睛握紧拳头,这些年来他贺兰一族忍气吞声,就是为了能在拓跋王手下寻得一线生机,可哪知拓跋王竟与蛮夷王勾结在一起掠夺古炎。
“长乡回去休息。”贺兰浸月威严又沙哑声音传入贺兰长乡的耳中。
贺兰长乡第一次忤逆贺兰浸月,执拗的说道:“萧庭都能上战场了,我为什么不能听?我也想帮舅舅。”
“我们贺兰一族本来也是王族,为何被拓跋一族压的抬不起头来,都是我们软弱的缘故!”贺兰长乡愤恨地说着。
贺兰浸月低下头去,他不能否认,长乡说的确实是事实。若不是娶得寂川,只怕他们贺兰一族要被拓跋族全根铲除了。这次希崎出击古炎的事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们拦过,但是拦不住拓跋王一意孤行。
夜寂川握着夜钦明与贺兰长乡的手欣慰道:“不愧是我的儿子,就是有出息,长乡明日让思宁回来,我的女儿不住在杀我古炎将士刽子手的王宫!”
“是,娘,明日我就去接妹妹回来。”
贺兰浸月对着夜钦明道:“这几日你先住在这里,拓跋王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几人坐了还未到半个时辰,浸川山庄就被王宫的守卫团团围住。
拓跋王坐在敖犬身上走进山庄,眼里全是高傲之色,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贺兰浸月盯着拓跋王头顶金色的王冠眼里浮现出恨意,宽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
拓跋王拄着象征着权力的黄金权杖,一步步走到众人眼前,将左手搭在右肩上挑衅一笑。
“这位便是古炎的摄政王吧?怎么来希崎来的悄无声息呢?”
夜钦明笑着,可眼里全是冰冷:“思念家姐多年,这不,一来希崎便先来探望姐姐了吗?倒是打扰到拓跋王,夜露深重,还要出王庭来见夜某,夜某真是惭愧,等回去必让我皇修书一封。”
拓跋王听到这话浅浅一笑,双手抚在权杖顶端那颗巨大的红宝石上:“曾听闻,摄政王以一己之力退盛国大军,可见传言属实极了。”
夜钦明回道:“古炎与盛国是自家兄弟,又怎么起战?我们只是聊了聊家常而已,何来的以一己之力退大军呢?”
“哦,对了,下月盛国使团便会来我古炎,我皇还让夜某早点回去迎接使团。”夜钦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对了,这是我皇写给拓跋王的信。”
“皇兄自六年前一别拓跋王,甚是思念,故托夜某带来鸽子血一份。”
拓跋王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抖了一下展开,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强忍着怒意将信纸交到一旁人的手上:“既然王爷思念姐姐,那过几日一定要来王宫啊!”拓跋王咬牙切齿的说出最后一句,似乎恨不得将夜钦明生吞活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