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诃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忽然惊醒猛地坐起,她看着已经黑透的天色想起今天的奏折还未批改,连忙跑下床扑到案桌前翻起折子看着。
嘴里不停念叨着:“要做作业,不然会挨打挨骂。”叶子诃一想到太庙的十鞭,看折子的速度越来越快。
只听到“嘶啦”一声,纸破了,叶子诃看着自己两只手里的纸欲哭无泪,她看着那熟悉的字体赶紧看了看这谁的折子。
沈晓秋啊,那……应该没事吧?如果有事……,但求看在沈晓雪的面子上放过、不计较。叶子诃想了又想拿胶小心翼翼的将折子粘好放在一旁,叶子诃又叹气道:“雪姐姐面子也不好使啊,虽然沈晓秋疼她护她爱她,可却不是个妹奴,甚至有时候还对她吹胡子瞪眼。”
小卓子拎着食盒进来,叶子诃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食盒咽了下口水,又看着堆成山的折子不再理会。
等折子看完时已经到子时末了。
叶子诃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吃下一旁的糕点喝了一口冷茶却不想喷出一口黑血来。她淡定的拿帕子擦去嘴上及桌子上的血渍,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又中毒了。”
叶子诃掏出一只小瓷瓶,倒出里面最后一粒药来吞下径直走到床边脱下衣物躺在床上。
枕头下露出一抹黑色,细看是一套黑色的衣物。叶子诃转过身揪着那一角闭上眼睛准备入眠。
一觉安稳睡到天亮,夜里下了雨也未知,小宫女们小声说着:“昨晚雷声好大啊,都把我吓醒了,闪电将外面照的光亮亮的。”
“我也听到了,那会好多人都出来站在房檐下看呐。”
叶子诃看着湿洼洼的地面微皱着眉心想,她睡的有那么死吗?怎么雷声都听不到。
知为何,叶子诃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今晨考恩科,实际就是叙述考生的个人经历,让阅卷的考官对科生有更好的了解。
叶子诃坐在偏殿听着陆循叙述。
这陆循也是苦命人,自小时候祖父致仕之后,父亲在官场一直遭同僚排挤、陷害被罢官。十岁那年病重去世,母亲也殉情了之后生活在舅舅家中。
在后来七年中,尝遍人间辛酸,饱受别人冷眼,为了给父亲翻案苦读十余载终于踏上这勤政殿。
一个时辰结束,恩科完。不像其他科目都是两个时辰,下午执论考三个时辰。
科生中午休息过后,又陆陆续续来到大殿,准备下一场科试。
叶子诃依旧站在上面的角落里看着大殿内几个空座位。
这场执论是最难的,很多科生都被挡在这里。执论由一个大问题延伸出十个小问题,每个小问题有两问选一问作答,这也是考考生的心理。
汝南水患冲垮堤坝,百姓流离失所、病患四起,知州命知府督促好县级府门。知县为了自己政绩选择却瞒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