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睿甚是不解:“你究竟干了啥事?”
“卑职饥渴难耐,碰了个西域的女人,正巧被皇上发现。”晏岁宁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细听声音里竟然还带着些许嘲弄与冷笑。
他的一席话出来令大帐坐的众人直直倒吸一口冷气。帐中的人七嘴八舌小声议论着:
“这晏岁宁也太大胆了些吧,仗着自己是叶家后人竟然如此放肆,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
“我可记得皇上说过,与这些女人有沾染的斩啊!”
“啧,这晏岁宁真是不一般啊,也不知他怎么迷惑的皇上。”
“这人一病,痴心疯了?”
“真是下作!令人恶心!”
“他是不是受人陷害了?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也觉得,还是再看看,免得误伤忠良。”
“你又了解了?”一旁的同僚踢了身边人一脚。
“我看皇上八成是被他气病的。”
“皇上真是瞎了眼,还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还不如让他死在外面算了。”
晏岁宁听到这句话心如刀割一般的难受,其他议论声都好似被隔绝一样半分未听进去。
秦穹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中央的晏岁宁,他怎么也想不到晏岁宁会破罐子破摔这么败坏自己的名声。
秦穹一抬手示意众人停下面露难色:“晏校尉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若是无事卑职就告退了。”晏岁宁自顾自的走出去大帐不再理会那些人,他这会只觉得夜使君虚伪的让他恶心。他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想吐的慌!
鲁岩气愤的一拍桌子:“太放肆了,他一个小小校尉竟然敢如此给我们摆面子,末将请求严惩晏岁宁,并将他赶出军中,以免败坏军中风气!”
李睿脸色也很是难看,他没想到这晏岁宁竟然如此下他的面子,直接走了。
贺临看着那消失在帐门的衣角不敢说一句话,那日还是他背皇上回来的,也许大概可能真的是这人将皇上气昏的吧?
坐在帐尾刚升军职的王禹听到传来的声音呆在原地,他绝不相信晏岁宁是这样的人。
以前有暖帐的时候,他叫晏岁宁他怎么都不去还会脸红,怎么一受伤就变成这样了?定是有人在陷害他。
晏岁宁跛着腿脚回到自己帐中却看到那原本还给她的包袱又放在他的床上,一旁还放着那只骨笛。一时间只感到心头闷的慌,想逃离这里。
他站了会慢慢走过去坐在床上俯身抱住那包袱,将脸埋进枕头里,颤抖着声音:“对不起、对不起。”
晏岁宁像一只无助的小兽不断收紧手臂紧紧抱着包袱,一只鼠精从里面跑出来爬到一旁吱吱叫了几声。
晏岁宁微红着眼睛坐起身伸出手,鼠精爬上那只干净修长又白皙的手,在他掌心里拱了拱轻轻咬了一下似是在安慰着他。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那鼠精即刻消失在晏岁宁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