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以为这是她留在晚上吃的宵夜,毕竟她有晚上吃东西的这个习惯。却不想下一刻她将这布袋塞到自己手中:“拿着,也不知道你平日什么时候吃东西、喜欢吃什么。”
“以后有我一份吃的就有你一份,好不好?人活在世上还是要好好善待自己,你有喜欢吃的东西可以告诉我,我帮你要。”
暗夜抿紧嘴唇一言不发许久后才道:“谢谢,不必了。”
叶子诃忍不住抱怨着:“你这人真是无趣啊,好像木头一样。”她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捂住嘴脸上浮现出惧怕之色,连忙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失言,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叶子诃满脸懊悔在心里不停的骂着自己。
啊!该死的嘴啊!你怎么乱说话啊!今天冲动推了皇帝,现在还骂了人家的暗卫,要死、要死了。你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滋润了啊?这暗卫地位不凡,人家皇帝可拿他当兄弟呢。
完蛋了,你们快把今天的事情都忘了吧,老天爷保佑我啊,让他们把事情忘了。
暗夜见她表情变来变去伸了下胳膊想说,自己不在意的。不料用力过猛一下扯到后背的伤,他感到有血顺着伤口涌出,怕她又闻到血腥味闹着要给自己包扎,忙推脱说自己还有事离开承乾宫去暗影宫换药。
叶子诃一脸懵逼的看着那急忙离开的背影撇了一下嘴,小声道:“这人真奇怪。”
几个跳跃来到宫外一处暗道走下去,暗夜从布袋里拿出一个桂花糕小小咬了一口,真甜,他从来都没吃过这么甜的食物。
又往下走了几道台阶,这里漆黑一片全靠着悬吊在上空的几个大火盆照明。
“领衣物和药的吗?”
“是。”
暗夜接过药瓶来到一间不见阳光和窗户的小房子打开火折子点燃煤油灯,走到靠墙的小床旁取下面具退下上半身衣服。
肩头处一道丑陋疤痕好像爬着一条千足虫一样,后背缠满纱布,纱布混着厚实血痂,好几处血痂裂开渗出血水,暗夜拿起剪刀剪开纱布拿罐子中的酒精清洗着伤口,他忽然想到叶子诃,若是她看到自己这伤势只怕是要吓哭了。
上药、处理好伤口换上一身黑色的新衣将那些带血的纱布置于铁盆内烧尽才出暗影宫。
回到承乾宫的梁上,他看着下面认真练字的人靠在柱子上喝了点水闭上眼。
叶子诃练字,练着练着开始偷懒,她拿笔尾敲了几下额角,看了周围一眼开始在纸上画乌龟。还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夜使君的私章盖在上面,很快印了满满一张纸。
暗夜刚醒来就看到这一幕直接跳下去落在一旁,伸出手将那张纸抽走,叶子诃被忽然出现的手狠狠吓了一跳,暗夜看了她一眼将那张纸置于蜡烛上烧掉。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你练字开始。”
暗夜将纸灰丢进案桌旁的废物桶里,拿走叶子诃手里的私章放回原处冷冷道:“下不为例,印有皇上私章的纸流露在外会引起大乱。”
叶子诃呆呆的点着头。
“不早了,该休息了,明日还要上朝。”
“哦,好好好。”
看着叶子诃走进小卧房后,暗夜才回到梁上去休息。
他经常会梦到一个和蔼的老人家对着他笑,还问他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