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恩怨?”
叶雨时摇头失笑:
“乐哥,我阿雨辈分小,地位不高,出事了不要紧,
但这件事要是没个说法的话,
以后长乐社的胆子岂不是越来越大?”
看着阿乐,叶雨时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今天我恰好落单,长乐社的人敢马上带着二十根钢管,跑到我们的地盘,照着我脑袋猛敲,
这样搞下去,说不定,他们哪天就敢敲到乐哥你们头上了,
到时候,乐哥你独自出门钓个鱼,休闲一下,恐怕都要带着头盔啊。”
叶雨时站起身,单手叉腰,指向四周:
“现在出来钓鱼,有人戴头盔吗?好逊的!
为了安全,影响心情,哪里还有美好时光啊?”
叶雨时的话,
让阿乐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无法想象有人会去戴着头盔钓鱼,
沉默片刻后微微点头:
“阿雨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可没有你的身手,
一个人打二十个人,整个和联胜都不会有第二个,
这件事要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的话,外人确实容易把我们社团当成软柿子。”
“就是这个道理啊乐哥!”
“……龙根叔是什么意思?”阿乐询问起他最关心的问题。
至于官仔森,他连提都不提。
叶雨时叹了口气:
“我也不瞒乐哥,龙根叔其实也在等乐哥你的意思。”
阿乐脸上闪过一丝了然,
看着水面因为鱼儿咬饵荡起的涟漪,淡淡说道:
“叔父辈们是这样的,他们年纪大了,喜欢安安稳稳发财,打打杀杀的并不热衷。”
“可以理解,打打杀杀的事,我们年轻人去做嘛。”
表面上,叶雨时表示自己对龙根没有丝毫不满。
“听说阿森前两天去澳门潇洒,结果人玩丢了?”阿乐开始收杆,又提起另一件事。
叶雨时眸光闪烁,
突然发现阿乐对于油麻地的事,倒是相当了解,
语气无奈的回道:
“是啊,联系不上森哥。”
“阿森太贪玩了,做老大的不应该这样子。”阿乐不咸不淡的点评了一句,
旋即对叶雨时笑道:
“阿雨,我一直很欣赏你,你帮我打佐敦,我送你酒吧,
社团内,谁不知道我乐少在年轻一辈中,最看重的人是你。”
阿乐鬓角泛白的头发清晰可见,
正把锋利的鱼钩从鱼嘴上取下来,倒刺剐得鱼嘴鲜血直流,
笑容越来越温和:
“你去干掉飞鸿,这件事我来牵头,
你老大不在,我挺你,
回去对龙根叔说,打进慈云山后,看场对半分,一家便宜两家占。”
……
“龙根叔,乐哥回话了,他让我去干掉飞鸿,到时候打下慈云山,
看场一人一半,一家便宜两家占啊!”
离开阿乐后,叶雨时直接给龙根打电话。
“……干掉飞鸿?”电话那头的龙根皱眉,想了想后,声音带有提醒之意:
“阿雨,阿乐这是把最危险的事情交给了你啊!”
“这一点我也清楚,但没办法啊龙根叔,长乐社欺人太甚,
这件事我要是忍了,他们下一次气焰会更嚣张。”
叶雨时继续说道:
“我们上次把长乐社从油麻地赶走,飞鸿明显怀恨在心,这一次是冲着我来的,
下一次说不定就敢冒犯森哥和龙根叔你了,
这种事,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
龙根陷入沉默,旋即缓缓说道:
“阿雨,这件事情先不要急……我会去和阿乐谈一谈,干不干飞鸿,今晚前会有决定。”
又聊了几句后,
叶雨时挂断了电话,
内心摇头。
他明白,龙根这件事上如此优柔寡断,
除了还是不够疼他这个‘受了委屈’的子侄辈之外,
其实也有年纪大了,已经没有野心的原因。
打下慈云山,代表着新地盘和更大的利益。
但因为风险不小,
再加上油麻地的地盘最近扩大了三分之一,这个老东西已经满足了,
所以不想冒这个险。
阿乐则恰恰相反,这个钓鱼佬野心勃勃,
一直对话事人的位子有想法。
这一次见叶雨时打慈云山的决心如此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