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依旧颇为困惑地挠了挠头,说道:“王上,这个刘邦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能让王上给他如此造化。”
嬴政忧叹了一声,颇有些感伤地说道:“他的兄长,为了修建王陵而赴死,寡人欠他一条命,一份情,一个造化。”
最为重情重义的吕文,对嬴政此举当然是极为认同,于是拱手说道:“王上果然极重情义,此事就交给在下吧。”
“这到不急,他身边应该有了一个樊哙,过几年你再找他便是。”嬴政说道。
“是,王上。”吕文拱手说道。
心中的问题几乎全都解决了,嬴政的心情好的出奇,于是四下看了看,问道:“仲父这间木屋,会不会简陋了点?”
“返璞归真,不正是老夫之所求吗。”吕不韦笑着说道。
“仲父真的喜欢?”嬴政问道。
“喜欢!”吕不韦回答的很是肯定。
“若仲父真的喜欢,寡人也不好勉强,不过,寡人每个月都会为仲父送来足够的钱粮,供仲父使用。”嬴政说道。
“呵呵,王上的心意,老夫领了,不过真的不用了,吕文和吕武带出了不少的钱物,足够用了。”吕不韦说道。
“那怎么能一样。”嬴政很坚决地说道,“此事不必再议了,孝敬仲父,也是寡人份内之事。”
见嬴政如此坚持,吕不韦只好应了下来。
这时,门外走进一位大汉,提着一个木桶,里面似乎装着酒菜。
这大汉抬头看见木屋里的嬴政和赵高,突然愣住了,嘴中不自觉地念叨道:“王,王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吕武。
原来,吕不韦喜欢清静,独自一人住在这间木屋,吕文和吕武兄弟各带着自己的家眷住在山坡另一侧的几间木屋内。
白天的时候,兄弟俩轮流陪着吕不韦,而女人们做好了饭,便由另一个将酒菜送过来。
此时,刚好是午时,吕武便提着木桶前来送菜。
放下木桶,吕武拱手道:“拜见王上。”
“不必多礼。”嬴政连忙说道,“兄长快坐。”
嬴政的称呼,足显对吕家兄弟的敬意。
吕武不知道嬴政的来意,哪敢随便就座,于是看向吕不韦。
吕不韦笑了笑,说道:“先别坐了,回去叫内人们再做些酒菜,咱们用这山林中的青草绿叶招待王上一顿饭食。”
“哎!”吕武应道,“那王上稍等片刻,吾去去就回。”
“别忙了,寡人吃些干粮便可。”嬴政急说道。
“王上不必客套。”吕不韦说道,“所谓客随主便,你来一次不容易,吃饱了再走吧。”
就这样,嬴政留在木屋中陪着吕不韦喝酒聊天,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气氛颇为和谐。
回到咸阳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吕府也清理了个大概,文擂居的一些小的物件已经搬了进去。
次日一早,赵高通报,司马鸿请求召见。
嬴政大喜,让赵高将司马鸿带进了书房。
“微臣拜见王上。”司马鸿拱手道。
“快坐。”嬴政拉着司马鸿坐了下来,“原谷种的事情,可进展的顺利?”
司马鸿笑着说道:“当然顺利,昨日回来,便听说王上在给文擂居搬家,还要给犬子指婚。”
“哈哈哈!”嬴政大笑道,“你这一回来,司马杰就将此事说与你了,还说不惦记着娶媳妇。”
司马鸿却严肃了起来,说道:“王上确定,并不是在开玩笑,对吧?”
嬴政也收起了笑意,诚然说道:“婚姻大事,岂同儿戏。”
“好!”司马鸿说道,“既然王上是认真的,那微臣岂会
阻拦,只是,这女子家是否同意啊?”
“寡人当然已经问过了她的父母,老两口都是十分赞同,就等着你带着司马杰上门提亲呢。”嬴政说道。
“微臣代犬子,多谢王上赐婚。”司马鸿很郑重地拱手拜礼道。
嬴政伸手一扶,说道:“司马大人不要这么客套,寡人也是看司马杰需要有人照料,这才想着促成此事。”
“呵呵,王上有心了。”司马鸿说道,“对了,听犬子说,王上有事要对微臣说?”
“嗯,的确是不小的事。”
随即,嬴政把那天召集嫡臣所说的那些事情说给司马鸿听。
在进宫之前,司马鸿已经停司马杰说了个大概,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嬴政说出这些惊天秘要,也是惊得魂不守舍。
之后,嬴政又说起自己计划的千年大业,司马家,是接力的第一棒。
司马鸿惊叹道:“司马家何德何能,竟受王上如此重用,只是,这司马家怕是没这资格和能力在世间称王啊!”
“放心,到时会有人帮助司马家。”嬴政安抚道,“再说了,你为寡人培育谷种,开采矿产,司马杰他为寡人招募选拔人才,还编撰史书,学炼丹药,你们没有资格,还谁能有资格。”
“这……”司马鸿一时找不到什么推脱的理由了。
“好了,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你就不要犹豫了,司马杰那么年轻都第一个站出来承担此重任,你当老子的,难道还能拖了后腿不成。”嬴政用了一个激将法。
“王上说的是,司马家历代还从没怂过。”司马鸿似乎信心爆棚地说道。
“这就对了。”嬴政说道,“这几天寡人正在琢磨,需不需要以你们司马的姓氏重新设立一个官职,仅位于相邦之下,亦或者,定为一个官爵,列为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