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你我确实有师徒缘分，吾也确实想找个弟子传承衣钵。”

“其二……”

其二什么？陶若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不可说。”谨幻仙子道，“你日后会知道的。”

是她草率了，这些高人都一个样。

“天机不可泄露是不是？”

陶若忍不住有些阴阳怪气，谨幻仙子倒是不在乎，甚至配合地说：“你明白就好。”

我…tm…明白什么？

“该知道你都知道了，吾这一缕神念也支撑不住了，日后好好修炼吧。”

有风轻轻拂过陶若的脸颊，将着她慢慢升空，在一阵天旋地转中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陶若试图反抗，想再多问一些，只是全身动弹不得，口不能言，实在憋屈。

憋屈到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等一下”，惊醒了寸步不离守着她的傅绾。

“若若！你醒了？感觉如何？可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傅绾连珠炮一般的关心恍如隔世，陶若无意识地喊道：“娘……”

“娘！我没事，你是不知道！刚刚！”

“刚刚！”

“刚刚……”

话就在嘴边，憋屈的感觉还充斥心头，可是就是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何激动，为何憋闷，又为何急于倾诉。

看着陶若急得像无头苍翼一样，甚至开始捶打自己的脑袋，傅绾心中不忍，揽住陶若温柔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娘就在这里，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的。”

“只是一场梦而已，记不得就算了。”

在傅绾的安抚下，陶若终于冷静下来，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接受“做梦”这个说法。

只是她又忽然想起陶朔的死讯，傅绾内心比她难受一千倍一万倍，她如今安然无恙，便没有必要过多烦忧傅绾。

母女二人默契地不提起陶朔的事，静静抱了良久，直到陶若肚子饿得咕咕叫。

“饿了？”傅绾轻笑一声，“是娘不好，忘记若若睡了一天一夜了。”

“你不凡哥应该把饭做好了，你先休息一下，娘去端进来。”

陶若有心想拒绝，但是相处五年多，她清楚地知道傅绾并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只能顺从地等待。

于是没有人发现傅绾转身后夺眶而出的眼泪，而走出房门之前，她又恢复了冷静自持的一贯形象。

虽然陶若才醒过来，却觉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也不休息，一个劲儿的回想梦中的事，但是就是半点也想不起来，只能作罢。

“陶妹！你醒了？”

没有看到人影，只听见和呼喊声一起到来的急切的脚步声。

孟不凡推开房门，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后面跟着端着一碗粥的傅绾，看着两个孩子笑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

“练气一层！”

“没事”两个字尚未说出口，就被孟不凡脱口而出的话打断了。

什么练气一层？

“陶妹，你……”

“先吃饭吧。”傅绾打断了孟不凡的话，坐在床边，作势要喂陶若喝粥。

到底不是亲生的，孟不凡不再言语，静静候在一旁，暗自查看陶若的脸色如何。

可是陶若却是不怕的，嘴巴里的粥还没咽下就含含糊糊地问：“娘，森莫练气一层啊？”

就你话多？

傅绾看了陶若一眼，她确定她亲娘的意思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