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石鼠怎么示弱,他们眼中的红光也越发明亮。
红绿相撞,无声惊涛。
三人被两种光芒夹在中间,澎湃的战意『逼』得他们不由自主两脚分立抗拒。
李未济眼前出现一张颜『色』极度不和谐的水墨画,画纸中心是一圈通红的朱砂,朱砂滴在纸张上向外扩散,可画纸四周扑簌而下的祖母绿画粉阻碍了朱砂前进的路线。两种染料战成一团,边界逐渐模糊,红与绿交融,黄澄澄的汁『液』四溅。
“老济,别愣,打啊。”
耳边炸响黎易的枪声,他在泥潭镇学到的『射』击技巧第一次派上用场,李未济愣神的瞬间他已击毙三只混沌鼠。
回过神的李未济抽出长弓瞄准,凭空出现的铁灰『色』箭枝冷森森夺人二目,一箭『射』去直接击落飞窜而来的混沌鼠小兵,可这根本没有吓住那些老鼠,更多的混沌鼠顺着同伴尸体跑来,清一『色』手拿破瓶直指李未济。
好在血石鼠挡在外围,混沌鼠们必须突破这道屏障才能近身,李未济抓紧机会连『射』三箭,击落三只试图从天花板进攻的混沌鼠。
“小心。”
坚冰至急吼一声,双枪齐出,[快速『射』击]一串的子弹跟不要钱似的飞向李未济身后打落一排投掷而来的破碎酒瓶。
李未济微微一笑,再次拉弓,一箭『射』中坚冰至头顶落下来的混沌鼠的尾巴。
铁箭把这只混沌鼠钉在对面墙壁上,它反身咬断自己的尾巴再次扑了上来。
玩了这么多游戏,他哪里见过这么不要命的小怪,更何况还有不少从天花板突袭而来的鼠怪,他手忙脚『乱』完全失了分寸,弓斜箭偏,这一击不知道打在了什么地方。
饶是如此,这『射』偏的箭依然将一只『乱』窜的怪鼠杀死,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
初次失手,天花板上落下的鼠怪已经至眼前,生锈的铁片单刀带着一股恶臭砍向李未济,他实在腾不开手脚,只好做最后一搏。右脚跨出一步猛跺地面,力从地起,许久不用的[近身平『射』]打出。如此近距离拉弓平『射』,钢猛的箭头带着旋风将头顶的敌人连同铁片单刀击退回天花板当场毙命,绿『色』的血『液』滴滴嗒嗒浇在李未济头上,黏腻异常,糊得他差点来眼睛都睁不开。
李未济刚要『揉』眼睛,却听小王子断喝一声:“不可。”
只见小王子拔开一条道路向李未济跑来,他跳起往李未济双眼吐口水道:“他们的体『液』有毒,不能让其接触黏膜组织。”
“那你也用不着吐我口水啊。”说着话,李未济『射』出一箭将远处手持铁锤的绿鼠打死,这只绿鼠刚刚一锤子至少砸死了三名战士,留着绝对是个祸害。
“我们的体『液』正好可以解毒。”
王子的回答让李未济十分无奈,黎易倒是主动凑过来说道:“往我眼睛里吐两口,嘴里也要。”
李未济实在看不得这场面,背对两人不停使用[远程『射』击]打击对手。
坚冰至隐身至李未济身边小声道:“敌人太多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队友说得没错,画纸上的朱砂已经越来越少,好在祖母绿进攻的势头不如之前那么凌厉了。
红与绿的厮杀还在继续,李未济却停了下来。
“容纳天地的胸怀是水墨画最重要的气韵。”
课本上的理论直击心口,想要完成这张红『色』画卷就必须有扭转乾坤的手段。
可是在这恶绿的重重包围之下,红,要如何容纳天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