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寻履霜结识斯克鼠 化干戈平息火元素(2 / 2)

回到营帐我便不安分起来,那种挣脱牢笼的感觉比玩弄奴隶要更舒爽刺激。为了延续这种刺激我同时剥光了两只豹女的衣服,我在她们身上奋力耕耘,她们用婉转的吼声回应。这些豹女与精灵不同,她们的骨子里就透着对自由的向往,她们总是用最粗野的方式反抗。当初为了收服这两只豹女,足足饿了她们七天。把她们关在同一个笼子里,用饥饿折磨她们,忍耐到了极限便互相嘶咬,鲜血让她们记得了无脑反抗没有好下场。

虽然我拼命挺动着腰肢竭力想要延续这种刺激,可是我越来越空虚。豹女瘫软在床上,看着她们花纹繁错的身躯、丰硕的**、修长而有力的双腿,我明明应该欢喜却心生厌恶。两种矛盾的思想在我的脑海里斗争,那种对自由的向往隐隐占了上风。

我穿好衣服带着那本名叫《寡》的书籍走到了营帐之外,我想重读这本书。我已经是这片区域里最有权力的人,但我依然要小心翼翼地避开监视卡牌。我得带上这本书去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阅读,去一个飞鸟啼啼绿叶扫扫的地方,那里至少要有阵阵清风,那里至少要有蓝蓝天空。

我想到了一个地方,在许多个夜里我都曾经在那个地方看过天上的星星,当然也在那里玩弄过不少的奴隶,但不得不说那是个适合读书的好地方。我向士兵下达了一些简单的命令,然后向着心中的圣地行去。我走的同样也很小心,我得防范士兵的监视。

终于,我来到了那里。一棵繁茂的大树支撑出一片阴凉,大树的另一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我背靠着树干,随意翻开了某一页。细腻的触感如同悬崖,我跌落进去便再也爬不出来。我在书里坠落,迎接一次又一次的心跳。明明已经害怕到想死,但非要过一把死亡的瘾。

“我们时代的一切信念、习惯、趣味、感情、思想状态,其目的都是为了要保持神教的神秘,防止有人看穿目前世界的本质。目前不可能实际发生造反,或者造反的先声。从三等人那里,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你不去惹他们,他们就会一代又一代地做工、繁殖、死亡,不仅没有造反的冲动,而且也没有能力理解可以有一个不同于目前世界的世界。只有在生产技术的发展使得你必须给他们以较高的教育的时候,他们才会具有危险『性』;但是由于军事和商业竞争已不复重要,民众教育水平实际已趋下降。在群众不具备武力的条件下,群众有什么看法,或者没有什么看法,已被视为无足轻重的事。因为他们没有智力,所以不妨给予学术自由。而在一个教徒身上,哪怕在最无足轻重的问题上都不容有丝毫的不同意见。”

“对于教徒,不要求他有私人的感情,也不允许他有热情的减退。他应该生活在对外敌内『奸』感到仇恨、对胜利感到得意、对神教的力量和英明感到五体投地的那种狂热情绪之中。他对简单乏味的生活所产生的不满,被有意识地引导到向外发泄出来,消失在两分钟仇恨这样的花样上。至于可能引起怀疑或造反倾向的思想,则用他早期受到的内心纪律训练而事先就加以扼杀了。”

“这种训练的最初和最简单的一个阶段,新语言叫做犯罪停止,在孩子们很小的时候就可以进行。犯罪停止的意思就是指在产生任何危险思想之前出于本能地悬崖勒马的能力。这种能力还包括不能理解类比,不能看到逻辑错误,不能正确了解与神教训言不一致的最简单的论点、对于任何可以朝异端方向发展的思路感到厌倦、厌恶。总而言之,犯罪停止意味着起保护作用的愚蠢。但光是愚蠢还不够,还要保持充分正统,这就要求对自己的思维过程能加以控制,就像卡牌师熟练『操』纵卡牌一样。神圣帝国的根本信念是,教皇是全能的,神教一贯正确。但由于在现实生活中教皇并不全能,神教也并不一贯正确。这就需要在处理事实时要始终不懈地、时时刻刻地保持灵活『性』。”

“当敌人将显而易见的黑硬说成白,你便会大骂敌人的无耻行径;当神教需要你把黑说成白,那你便自觉地把黑说成白,并且你会找出各种理由为神教辩护,你可以说服自己对神教展现无比的忠诚。”

我在这样的语言中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思想飞跃,不得不承认,写出这本书的人洞悉了这个世界。我的许多想法都与他接近,但他的表述更为完整系统,世界在他的眼里已经剥离成细碎的凶残的人『性』与神『性』的冲突。

就这样过了许多天,我终于把那本书彻底读完了,然后我把书扔进了悬崖。如同书中所说的,书只是给了我一个引导,接下来该如何行动则完全由我自己决定。这本书里当然也有很多臆想之处,在某些地方刻意夸大了神教的恶行,但这依然不妨碍它成为一本好书,因为它时刻在惊醒着我。如果不去发出自己的声音,那么书中的幻想即将成为现实。我终于决定背叛神教,神教二十年来给予的教育被一点点瓦解,除了背叛它我想不到还有别的方式。

一个满身流脓的家伙披上了一套漂亮的外衣,他还利用这套外衣将你欺骗了二十年,当你撕开他真面目的时候,要么远离他要么忍受他,稍微有点良知的都知道应该如何选择。可惜的是仍然有大量的无知者围绕在他身边,无知者并不是没有良心,他们仅仅是被剥夺了发现良心的意识。可恨的是那些已经洞悉了真相却依旧为他唱赞歌的家伙,这些家伙已经做稳了奴隶,做的欢喜与自豪,不光他们自己要做奴隶而且还要想方设法让他人也做奴隶。这些家伙不会『逼』你做奴隶,他们看起来很仁慈,他们用花言巧语述说着做奴隶的美妙,他们用恶词劣句描绘着反抗的悲惨,只需要这样简单的罗列利害关系就自然有人上当。这些家伙熟练地运用双重思想催眠自己:我是在为神服务,神的荣耀与我同在。只要这样一想,这些家伙便觉得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当然都是正义的指引,他们的罪孽感便渐渐消失以至于良心也跟着不见了。

我开始寻找木透的踪迹,在他有可能出现的地方留下种种记号,我知道他是个聪明人。一个月亮圆满的晚上,我独身坐在营房里思考着问题。自从放走那些奴隶之后,我便只能依靠自己的脑子而不是笔记本,我必须反复地把一件事在脑海中回放以阻止被遗忘。

“你准备好献出生命了吗?”营房内突然响了这句话,我吓得从床上蹦了起来。监视卡牌就在我的上方,这么大的声音绝对会被监控到。

“别担心,我已经将监视卡牌给重组了,他们只能看到一些幻影。”木透从空气中走了出来,仿佛那里有一道门。“你准备好献出生命了吗?”他又问了一次。

“是的。”

“好。”木透说,“接下来的三十天,我会从你的营地一路向南,我会故意显『露』身形引起神教的注意,你要做的就是跟踪着调查我追杀我,最终我会在正义的埋藏之地停下来,你便可以在那里将我杀死。把我的人头献给神教,这是你给他们的第一份礼物。追捕现在开始……”木透说完开始就奔出了营房,我提刀便追了出去。

木透故意打翻了几个火盆,向士兵显『露』了自己的真面目。白『色』的头发特别显眼,士兵们立刻就想到了神教的通缉。这些士兵求财心切,纷纷向木透发起了攻击。木透的演技非常好,有几次都差点被士兵伤到。他跳出包围圈的时候挑衅地骂了几句,士兵们都被激怒了,我知道该我上场了。

“兄弟们,这个狗贼实在欺人太甚,待我将他拿下领了赏钱分与众位喝酒,有哪位愿意与我一同捉拿逃犯?”我的演技同样不错,正义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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