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不要紧张,越紧张越严重。”她叮嘱,“吸足气,憋住。”
我很听话,吸足气憋住直至不能坚持屏气为止,然后用力呼气。她轻声地说着一些安慰的话,有规律地按压我的胸腔。她的急救手法很熟练而且比人型护士机更加温柔,心跳在她的安抚下平稳。
我看着她,带着无数『淫』秽与纯洁交织的幻想。
“你不疼么?”她问我。
我应该疼!
可是,基因不好,病痛缠身,痛得嚎叫,嚎叫声据说让整栋大楼的宜居指数下降,委居会三天两头往我家里跑,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委居会带着一堆机器人闯了进来,他们给我糖吃,我上当了,吃下了疼痛神经阻断器。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宜居指数史无前例地突破到22,满分100。
“疼啊,疼得我都呆住了。”其实是看到她呆住的,真漂亮,让人不含而立。
她用洁白的手绢给我擦鼻血,然后托着我下巴。
她比我高三厘米,托下巴这个动作变得很挑逗。亲我的话就是神展开了,我想。
她说:“你这样的身体素质,小说里都活不到第二章。”
我问:“好心人,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红。”
“喔,我叫小明。”
她就笑,身体『乱』颤,托着我下巴的手却稳如泰山。
就这样,我知道那年医院里的她叫小红,她对我则没有任何印象。
“小红,今天月『色』好美喔。”我看到的是她的额头,光洁如月。
“小明,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有家餐厅不错,想请我吃饭啊。”
“小红,你真聪明。”我被看穿了心事,“请你吃饭之后,还应该请你到我家坐坐。”
“小明,那你家是不是有一张大大软软的床,正好可以躺下两个人啊。”
“小红,我从来都是睡沙发喔。”
托下巴的手松了一下,她说:“应该好了,小明,你快回家吧,千万别让妈妈担心。”
我用力低头压住她的手,我说:“已经好了,小红,我要回家了,以后还能一起玩吗?”
她皱眉,眼睛和小时候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