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

这反而让卫向初更加的疑惑。

“算了，我就直说了——卫向初，假如，我是说假如，我和坚珏遇见你的顺序对调，现在枕在你怀里熟睡的人，会不会就是我了？”

“原来是这样”

卫向初明白了榛言的意思，先是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因为熟睡而身体随着呼吸均匀起伏的恋人，然后又把头望向了夜晚的星空，最后在回答的时候又把目光对上了她。

“你确实问到我了。首先是我无法想象，和坚珏没有相遇的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其次，以我对自己现在的了解，没准真的会像你想象的一样。”

榛言虽然已经知道卫向初毫无掩饰自身“缺陷”的坦诚，但在听到后者的回答以后，还是无奈地又苦笑道：

“如果真的是像你回答的一样，那我对珏妹的嫉妒，还不是那么容易能轻易化解的了。”

“榛言你”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你这么一个家伙，产生出这样从未有过的情感。”

“我”

虽不及坚珏，但卫向初与榛言也共同经历了很多，因为技能与我同在的缘故，两人现在必须待在一块儿，并且不能间隔太远。

这样一个无论是在外貌还是性格上，都与怀里恋人不分伯仲的少女，卫向初不止一次的表示过对她的“欣赏”。

但始终碍于或明或暗的因素，卫向初无法像对待坚珏一样，正视榛言。

“我知道，你在为珏妹考虑。没有人愿意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恋人，哪怕那个分享的人和自己的关系很好。”

“对不起”

“没必要道歉。我知道你是个坦诚，又负责的人，我除了嫉羡一下你俩，也不会要求你们为我做什么。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帝国确实还保留着‘一夫多妻’的制度，我想你可以考虑一下。”

卫向初此时就差在把心里的“卧槽”二字，大声地喊了出来。

“榛、榛言小姐？！”

但好在他还是下一步捂住了自己即将失控的嘴，转而从唇齿和手指的缝隙里，挤出巨大的疑问。

“噗——”

看到卫向初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榛言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了来。

“你、你还当真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这妮子，啥时候学会的这种玩笑

榛言现在的表现，和卫向初最开始遇到时，已经发生了不小的改变，这让他暗暗在心里感叹着。

“唔我还以为，你是认真的。”

“哎哟，没想到捉弄人真的这么有意思，看来珏妹没有骗我。”

“原来是坚珏”

如果坚珏不是现在已经靠在自己的怀里沉沉的睡去，被调戏了的卫向初还真想“用力”捏一捏她稚嫩的脸蛋，以此作为“报复”。

“不过不开玩笑的说，只要你和坚珏愿意，现在的我随时可以加入你们。就像我们现在‘伪装’的一样。”

“请给我们一点时间。”

“没问题，我相信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会很长，我不光愿意等，还会像之前说的一样，把你们介绍给我的家人。”

“那他们会接受我们的这种关系？”

榛言简单思考了一下自己家里的两位姐姐，和一位妹妹可能会有的反应，然后回答道：

“青眬衣姐姐的话，不仅可能不会反对，相反在了解了事情经过以后，可能会煞有介事考虑起我们的婚事和名分起来。至于兒桃姐姐她可能一开始会生很大的气，但只要好好向她解释，问题应该也不大。最后是幺菓儿，那孩子可能最麻烦如果她能接受你们的话，那再好不过，但是如果她有所拒绝的话，那情况就会变得有些麻烦了”

“那令尊和令堂呢？”

因为没有听到对方提及自己的双亲，卫向初下意识地追问道。

“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逝世了。”

“啊，对不起。”

“没事儿~我们姐妹几个早已接受了双亲离开的事实。倒不如说正是因为他们过早的离开，才给了我们姐妹四人，更早的历练机会吧。”

卫向初发现榛言此时虽然露出了平静的表情，但埋藏在这副“平静”下的翡翠色双眸，却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了一丝伤感。

他心里觉得，这个时候可以为她做点什么。

“哎？”

正当榛言沉浸在对逝去双亲的缅怀之痛中时，她发现卫向初默默地伸出了一只手，盖在了她放在膝盖的手背上，一言不发。

接下来的路，我们会陪你一起走。

这似乎是她通过从对方手掌传来的暖流，所感受到的真意。

“谢谢。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