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好奇,之前在这城内行宫大门前,坐在御驾中的赵官家,为何对她所乘坐的这辆驷舆视而不见?
此时,经过一夜长途颠簸的夏国皇妃曹氏,又累又饿又渴,她闻听是大宋皇帝回了行宫,从她所坐的车辆旁边经过时,她再也忍不停了。
曹氏掀开轿帘,迈步袅袅走出车轿,拦在了赵吉一行人回寝宫的路上。
“呵呵……”他微微一笑,暗道:“朕晾晒你这个夏国皇妃半日,还是起到奇效的,你终于忍不住了,自降逼格,自己下车了。”
赵吉仔细地由下到上,看起面前拦路的曹氏后,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心中暗道:“曹氏长得太好看了!”
十八岁的西夏国皇妃曹氏,身着华服,美得倾国倾城。
赵吉看到,她的下
身是一件蓝宝石色的百褶长裙,下摆处镶着宽宽的异色褶边,如同波浪般层层叠叠,随风轻轻摆动,清新脱俗,飘然若仙。
曹氏的上身穿着一袭右衽窄袖通裾大襦,颜色是淡雅的藕荷色,既显高贵又不失淑女女的温婉。
她的外衣两侧,腰下开衩,方便她行动自如,又不失端庄。领口、袖口、开衩以及下摆处,用的都是黄金拉丝后的镶边,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更显得她气质高贵。
她的头上戴着一顶四瓣莲蕾珠冠,莲瓣的边沿都缀满了珠宝,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下佩的珥珰和颈饰更是精美绝伦,彰显着她的尊贵身份。
在赵吉的眼中,曹氏所穿的夏国皇妃的华服,及其头饰,虽深受宋朝汉家女子服饰影响,却又保留着西夏独特的部分民族风情,令她与众不同,格外显眼。
赵吉又看向曹氏俏脸,只见她的面容清丽绝伦,眉如新月,眼似秋波,鼻梁挺直而秀美,唇色红润如樱桃。
她的肌肤白皙胜雪,仿佛吹弹可破。
她的眼睛特别明亮,仿佛蕴含着星辰大海,令人一见难忘。
曹氏的气质高贵而优雅,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优美,令赵吉不禁心中激动。
赵吉自从穿越以来的这一年里,也见过宠幸过很多美人,但是,曹氏的美却与众不同。
曹氏无论是微微颔首还是轻轻抬手,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奴家请问大宋赵官家,你违背夏宋两国三年前的和议之盟,贸然兴兵,侵犯我大夏国,还逼迫大夏皇帝,将奴家一个小女子,送到你军营之内!此行,与桀纣何异?”
“赵官家,不怕你这荒唐行径,被载入史册,而遗臭万年吗?”
“哈哈哈……”赵吉闻言放声大笑。
他走到犹如一株带刺玫瑰般的美人曹氏面前,抬起左手,用手指狠狠地捏着曹氏滑嫩的脸蛋,同时还用他的左手掌托起曹氏略尖而漂亮的下巴,训斥道:
“好一张伶牙利嘴啊!”
曹氏的脸颊,刷地一下子变红了,悸动无比。
在她看来,自己虽然被无情的夏皇李乾顺抛弃,进献给了大宋皇帝,但是,她这只是与宋皇见的第一面啊!
赵吉官家就做出了如此轻薄下流之举,捏着奴家的脸蛋,托着奴家的下巴,当众进行调戏,着实令人很难为情的。
曹氏之所以主动走出遮挡严实的驷舆,面见赵官家,并敢骂大宋天子如桀纣,她为的是,最好能激怒赵官家后,若把她遣返回夏国最好;
即便自己因激怒宋皇而被杀,或许还能挽救被夏皇李乾顺当作人质的曹氏娘家人。
她在此次进入宋营的半日内,居然遭到两次搜身检查,每次被检查时,她虽然表面上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其实,心里害怕极了。
她真的非常害怕,被人搜出李乾顺逼她藏在身体里的那一小瓶用来毒杀大宋皇帝的毒药。
“官家放手!”曹氏羞恼地大叫起来:
“啊?!疼!”
“请官家自重……”
“啊?!疼啊!”
“嘿嘿……”赵吉听着曹氏的叫声,愈发兴奋,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
赵吉在身体上占着便宜,在言语上,他也绝不会服输的。
面对之前曹氏的言语攻击,赵吉开始了反击:
“曹氏,你仔细看着朕。朕有话对你说。”
被赵吉托着下巴的曹氏,不得不仰望赵官家。
如此近距离,她又恼又羞地看着赵官家那张威严的脸庞,还真比党项族的夏皇李乾顺,要儒雅英俊了很多倍!
赵吉目光如炬,盯着曹氏美艳绝伦的脸庞,问道:
“曹氏,你是汉人吧”
“是!”
“曹氏,你祖父可是我大宋判徒曹勉否?你可是当今夏皇李乾顺的皇妃否?”
曹氏闻言,气势上就弱了很多。
她的皓齿缝隙中,不情愿地挤出了一个字:
“是!”
“哼!”赵吉放手,盯着曹氏的俏脸,一边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一边诈问道:
“然,朕看你的长相,却不太像夏国皇宫内的密谍送回来的画像中的曹皇妃啊!”
赵吉盯着曹氏,发现她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赵吉听闻过,之前护送夏使和曹氏前来的那些夏国御林军兵将们的指证,基本上已经断定了自己面前的这个曹氏,真的就是曹勉的亲孙女、夏皇李乾顺的爱妃、未来夏国中兴之主李孝仁的生母。
历史上,李孝仁继承西夏的皇位后,奉其生母曹氏为国母。
此时,曹氏面对赵官家的质疑,她面色不改,平静地说道:
“赵官家,既然不信奴家是夏国皇妃,那就把奴家遣返夏国吧!”
“哈哈哈……曹氏你想得美!”
“先前,朕让张浚传话给夏国乞和使臣,说朕想要回大宋叛徒曹勉的孙女、即当今夏国的皇妃曹
氏。只是一句戏言!”
赵吉为了离间曹氏和李乾顺的关系,他诈其道:
“其实,朕当初之举,就如同匈奴冒顿单于写了一封求爱信送给吕后那样,完全就是想侮辱一下敌方君主啊!朕却万万没有想到,那夏皇李乾顺胆小如鼠、寡廉鲜耻,自愿戴绿帽,甘当乌龟君主,还真的把曹氏你这位大夏国的皇妃,送到了朕的面前!”
“哈哈哈……”赵吉说完,放声大笑。
曹氏听完赵官家的解释后,心中对夏皇李乾顺无比痛恨。
门第出身较好的曹氏,从小饱读诗书和《史记》。
她知道赵官家所言的匈奴冒顿单于向吕后求爱的史实:
‘汉高祖刘邦驾崩不久,匈奴冒顿单于觉得吕后、汉惠帝孤儿寡母软弱可欺,于是就写了一封言语轻佻、狂妄无礼的求爱信,派使臣带给吕后,想肆意侮辱一下汉朝的实际主政者吕太后。’
曹氏还记得自己读史时,那封给吕后的求爱信的一段原文:
“孤偾之君,生于沮泽中,长于平野牛马之域,数至边境,原游中国。陛下独立,孤偾独居。两主不乐,无以自虞,原以所有,易其所无。”
汉朝时的古文,对于曹氏虽觉得有些拗口,但她是能读明白其意思的:
匈奴冒顿单于在给吕后的求爱信中用白话翻译就是:
“我是生在草原,整天和牛马为伍的君主,我愿意到中国一游,现如今,我是个光棍,(吕后)您是单身,不如我们俩结合在一起,互通有无可好?”
曹氏知道,历史上的吕后,巧妙地婉拒了匈奴冒顿单于的求爱(调戏)。
吕后落落大方回信说:“年老气衰,发齿堕落,行步失度……”(我已经老了,头发脱落,牙齿松动,走路都不方便了,我已经配不上您这位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草原英雄了!)
“咯吱、咯吱!”曹氏皓齿咬得咯吱作响。
她听着赵官家的话,又想起自己读史时,看到吕后是如何化解冒顿单于的‘求爱’;再想想薄情寡义的夏皇李乾顺,居然真的能狠下心来,把她这位堂堂的夏国皇妃,真的就进献给了御驾亲征的大宋皇帝!
她想到这里,对李乾顺的恨,愈发更深。
若不是曹氏忌惮,李乾顺手里握着她娘家人的性命,她真的想现在就反水,把夏皇李乾顺逼她以身藏毒欲害赵官家之事,和盘托出,以求自己入宋营后能求得一条活路。
“呜呜呜……”
美人曹氏想到伤心事,不禁哭泣起来。
赵吉看到面前的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子,他便伸出手,主动帮曹氏擦起眼泪,同时他也能到揩油,实实在在地摸到曹氏那张光滑细嫩富有弹性的俏脸……
“呜呜呜……”曹氏哭泣着,感觉自己的双颊羞红得发烫。
不过,此次赵官家如此轻浮,对她动手动脚的调戏,她不知为何,自己怎么就没有上次那样的反感呢?
……
“朕知你初入宋营,定然想念娘家人。朕向你承诺,只要你真心归顺,等到朕率军攻克夏国京城之日,定会优待你的娘家人!”
“啊?!”曹氏闻听圣言,震惊不已,她更加担心若宋军攻打夏国京城,那自己的娘家人会不会提前遭到夏皇李乾顺的毒手呢?
她止住哭声,抬头仰望赵官家那英俊而威严的脸庞,惊慌地问道:
“官家,不是说过,若夏皇将奴家进献来,就会停战议和,重修宋夏两国之好吗?”
“哈哈哈……”赵吉大笑,俯视下面抬头眨着水灵灵大眼睛的曹氏,斩钉截铁道:
“幼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