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骑兵,近战交锋,不到半刻钟,方腊派出阻击宋军的匪军,便完败了……
王渊挽强弓,一箭射正中匪军大将厉天闰的咽喉。
杨惟忠挺长枪,刺穿匪军大将邓元觉的心脏……
王禀挥大刀,斩落匪军大将庞万春的脑袋……
将门二代的刘光世纵马上前,挺出亮银长枪,刺进负了箭伤的匪军大将方杰的胸膛,并将其尸体挑起于半空中,以此用来展示炫耀……
“刘将军,威武神勇……”
“刘将军,勇冠三军……”
刘光世所部骑兵,当然不会放过给刘统制家的二公子奉承叫好的机会,喝彩之声震天。
这位将门二代刘光世,毕竟有家学渊源和享受最好的练武资源,单论他个人的弓马骑射、以及枪法武功来说,当然要比众多骑兵们要强,也比普通武将要出色一些。
只因刘光世从小享受贵族生活,太惜性命了,反而对敌作战时畏首畏尾了。
“刘将军威武神勇!”
“刘将军,勇冠三军……”
刘世光正享受着所部骑兵们奉承他的呐喊声中。
他用得意的目光,四下扫视着,突然,他暗道一声:
“不好!”
“那泼韩五,即将要抢了活捉方腊的首功!”
他突然看到,韩世忠率领着三十名骑兵,已经抄着前方的小路,在二百步之外的前方,与保护方腊后退的匪军兵来将迎正在交战呢!
此时,刘光世都非常佩服韩世忠的勇武。
韩世忠只率领了三十名骑兵,居然就敢跟十数倍于己的匪军厮杀起来
……
“刘将军威武神勇!”
刘光世再听到部下的奉承呐喊之声时,反而觉得有种讽刺般的刺耳感。
他气得一甩长枪,把挑在长枪上的方杰尸体,甩飞而出老远。
其所部骑兵小校,非常有眼色地纵马上前,跳下马来,用马刀将刘光世杀死的匪军大将方杰的首级割下,装好……
“冲啊!杀啊……”
王渊、杨惟忠、王禀所部的骑兵,在各自主将的率领下,冲杀向了前方。
本来是有心迟缓支援韩世忠的刘光世,此时看到另外三部兵马解决完了面前的敌军后,都纷纷启程向前冲杀而去。
刘光世心中暗道:“若本将率部再不行动,别说是活捉方腊了,就连多斩杀一些匪军高级官员和将领的军功,也不会有本将的份了。”
刘光世高声道:“吾部,奋勇向前冲杀!”
刘光世部的骑兵得到军令后,立即随主将刘光世一起驱马,向前冲去。
此时,韩世忠所率领的三十名精壮骑兵,皆以一当十,与匪军骑兵混战成一片……
韩世忠则直接催战马,冲向拦阻于他面前的匪军大将石宝。
“唿!”韩世忠扬起精钢大朴刀,来了一招华山劈顶,直接向石宝的头顶砍去。
石宝用手中劈风刀,摚架韩世忠大力劈砍而来的这一刀。
“铛啷啷……”
两把大刀在空中强力地磕碰,震耳欲聋,火星四溅。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韩世忠和石宝,皆在心中暗道:
“此人,臂力甚大!”
二马错镫之际,石宝挥劈风刀,横扫韩世忠的腰部。
手疾眼快的韩世忠,挥刀架开……
二人战了七八个回合,不分胜负。
只是,石宝感觉自己的气力渐弱,而观对面的这员宋将,却一点儿疲态也没有。
石宝在没有加入方腊匪军前,是福州人氏,自幼习武,在匪军中武功第一,被称为“南离大将军”,其武器是劈风刀和流星锤。
只是石宝的流星锤插在了腰带之中,平时很少使用,这是他压箱底的看家本领。
石宝与韩世忠再次二马错镫,又各自调转了马头后,石宝高声问道:
“听闻方百花元帅所部的溃卒,逃回义军营盘内所言,擒拿住方元帅者,就是一员骑黑马使大刀的宋将。莫非就是阁下所为?”
“正是!”韩世忠在战场,依然惜字如金。
石宝这才解了心中的疑惑。
难怪这个宋将,能与本将军战到七八个回合,还略占上峰。
石宝对于武功好的人,天生就英雄相惜。
石宝道:“本将乃义军南离大将军石宝是也!敢问将军姓名?”
“吾乃韩世忠!”
“石宝,你休要在此使缓兵之计,你不看大宋官兵的大队骑兵,即将杀来了吗?”
“石宝,本将劝你,尽早弃暗投明,归顺朝廷。你有一身本领,为何助纣为虐,给那贼首方腊卖命?”
“石宝,你若归顺朝廷,吾保你不死。到时,你赴西北战场,斩杀西夏军狗贼,岂不快哉?”
“哈哈哈……”石宝大笑道:“吾石宝曾向天盟誓,誓死效忠圣公方腊,与腐朽不堪的赵宋朝廷,永远势不两立。
吾石宝宁死不屈,即便在此险境,吾也要困兽犹斗,定要多杀掉赵宋朝廷的几个鹰犬!”
“看刀!”韩世忠见招降石宝不成,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他纵马挥刀,向石宝的肩膀处斜砍过去。
石宝急忙横刀来架。
“铛啷啷……”两把大刀再次磕碰,响声震耳欲聋,火星四溅。
韩世忠收刀,准备下一招。
石宝快速扬起劈风刀,向韩世忠的面门砍来。
韩世忠运全身力气,猛地用手中紧握着的精钢大朴刀,向上用力一架。
“铛啷啷……”
“呼、嗖……”
石宝的劈风刀,竟然被韩世忠给架开,脱手飞上了天空。
石宝只感觉自己双手阵阵发麻、发痛,他已经来不及去看双手的虎口处,被那不可思议的巨大力量给震裂流了多少血。
韩世忠的精钢大朴刀,快速地反劈向了石宝。
此时,石宝再想抽出腰间的流星锤,去抵抗韩世忠劈下来的大刀,已经不可能了。
再说,流星锤这种兵器是一头为十余斤的铁锤头,栓着一条长长的铁链子。想用流星锤去抵挡韩世忠砍下来的大刀,石宝知道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