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朕斩敌军女元帅(1 / 2)

刘光世道:“此战,最大的军功,便是击杀或活捉贼首方腊!”

“哈哈哈。”刘延庆右手提长枪,左手捋胡须大笑,道:“吾儿既知,又何必在此,耿耿于怀呢?”

“唉!”刘光世叹气道:

“儿子虽知如此。”

“然则,除了有父亲的西军左路大军,在攻打方腊的军营,还有杨惟忠的西军历路大军,以及王禀部的禁军也出城加入了战斗,或击杀或活捉贼首方腊者,也未必是儿子光世啊!”

刘延庆瞪了一眼不太争气的二儿子刘光世,训斥道:

“吾儿光世,还未战,不应自行先怂了下来。”

“吾儿光世不率部冲杀上去,怎能知道击杀或活捉贼首方腊者,非吾儿光世呢?”

“唉!”刘光世又长叹了一口气,指向率部拼死冲杀在最前方的韩世忠,闷闷不乐地说道:

“父亲大人,看那泼韩五一心想立军功,其奋不顾身,已冲杀在前,所向披靡;

或击杀、或活捉贼首方腊者,八九成又会被那泼韩五给抢了去!”

“哼!”刘延庆怒斥道:“吾儿光世,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为父自有办法。”

“传令兵何在?”

“属下在此。”刘延庆部的传令骑兵,立即上前,在战马之上抱拳。

刘延庆用手一指冲在最前面,正在奋勇拼杀中的韩世忠及其所部,道:

“传本将军令,调韩世忠及其所部撤退下来,回见本将军,有重要军务,要派其去办。”

“遵令!”传令骑兵遵令道,他快马加鞭,直奔前方战场而去,向韩世忠传达刘延庆的军令……

刘光世也督战的像样刘延庆并马而立,看到父亲要调韩世忠及所部撤退出前方的战场,他已经明白了父亲大人的用意,心中一边赞佩着父亲大人的老谋深算地为自己铺平立功的道路,一边也有些担心父亲大人的此举,举引来朝廷谏官的弹劾。

他担心地问道:“父亲大人,调回那此杀敌势头正盛的韩世忠及所部骑兵,恐引外人非议啊!”

刘延庆不为所动,淡定地说道:“军前之事,那些文官岂能插手去管。何况,为父调韩世忠回来,也是为了他好嘛!

看,那韩世忠已经冲杀进敌阵多时,其身上的战袍和战马皆被敌军鲜血染红,其久战必然疲劳,换下他与其部回来修整,再派诸如吾儿光世及所部这样的生力军上阵,此乃兵家之战略,何人敢非议?

然则,为父属实还有重要的军务,要派韩世忠去办。”

刘光世听得连连点头称赞。

他是真心佩服父亲大人,能将这种为了打压建功太多的韩世忠,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地为了他韩世忠好。

其实,刘光世也看到了前方战场上,正在率部奋勇冲杀在前的韩世忠整个人身上和胯下的战马虽然都染红了鲜血,可是,勇冠三军的韩世忠却没有表现出一点儿因战而疲惫的样子。

刘光世感觉,自己又跟父亲大人学会了一招。

刘延庆怕韩世忠不遵令,又接连地派出了两名传令骑兵,调韩世忠及其所部撤退下来……

……

手提大刀杀得满身是血的韩世忠,被刘延庆连续三次派出的传令骑兵给召回。

韩世忠在临退出战场时,长叹一声胸中闷气。

没有办法,战场之上,不听从军令者,死罪。

韩世忠对并肩战斗的王渊将军,感激地高声道:

“多谢王将军仗义相助,如今,刘统制损招吾回去,不得不回。多谢王将军借兵予吾。

如今,吾及吾部兵将被召回,所借之骑兵,尽归还于王将军。

多谢了!

吾祝王将军率部多多斩杀敌军,能捉拿住贼首方腊!

得胜之日,你我痛饮庆功酒!

王将军保重,吾告辞了!”

王渊苦笑,道:“良臣,保重。吾定当率部奋勇拼杀。”

韩世忠调转乌骓马头,气愤地高吼一声,道:“接刘统制军令,吾部骑兵,随吾撤回!”

“唉!遵令!”正杀得在起劲,希望能立更多军功的韩世忠所部骑兵,听到军令后,比愤愤不平地跟着韩世忠调转了马头。

“驾!”韩世忠不可奈何地率领着所部兵马,向后方的督战的刘延庆所部驰奔而去。

“唉!”王渊望着勇冠三军的韩世忠被迫撤军回去的背影,长叹一声。

他心中暗道:“吾在战场之上,得识韩良臣,真乃三生有幸也。

没有了勇冠三军的韩良臣在,直捣匪军大营擒拿贼首方腊,势必要多费周折了!”

……

手提大刀杀得满身是血的韩世忠,率所部骑兵,见到刘延庆时,因在战场之上不必下马见礼。

“末将见过刘统制。”韩世忠闷闷不乐地乌骓战马上,抱拳拱手,道:

“若刘统制再许末将一时半刻,未将定能将方腊匪军的阵前防线,杀中出一个缺口,好让我宋军后部冲向方腊匪军大营之中。

未将不明,刘统制此时为何要召末将回来呢?”

刘延庆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哈哈哈……”他大笑着说道:

“良臣啊,吾观你冲杀进敌阵已多时,你身上的战袍和战马皆被敌军鲜血染红。

吾也观你如今与敌军力战之时,已露疲态!

故此,吾传令换下良臣你及所部回来修整,再派后队生力军冲杀上阵。”

韩世忠辩解道:“末将杀敌不累啊……”

刘延庆立即打断韩世忠的话,说道:

“良臣累与不累,岂能自知?吾久经沙场,为将多年,难道还看不出你已露疲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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