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至此,章衡赶紧喊道:“大哥救我!”
章衎一看这局面,也怕发生意外,赶紧挤进去,他强壮的臂膀一扒拉,监生也罢,太学生也好,亦或是直讲,俱都情不自禁地退开了。
章衎一路如同一头强壮的耕牛拉着的犁头一般,翻开坚实的泥土直达章衡面前,然后将章衡护在腋下,如同护着一只鸡仔一般钻了出来,然后护着往宿舍那边跑。
章衎章衡逃回宿舍,发现这回损失忒大了,章衡跑丢了一只鞋子,章衎新买没有多久的儒士袍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至于发髻散落都是寻常事了。
章衡停下来喘息了一会,一揣摩,觉得暂时太学不能呆了,得等这些人冷静些再回来,于是跟章衎道:“大哥,此地我不宜久留,你与直讲说明情况,我先回家躲几天,等他们都冷静了,我再回来。”
章衎想了想也是如此,便将家里的钥匙给了章衡,嘱咐道:“回去了书要记得看,吃的你自己不会做便去大相国寺买去,别心疼钱,什么时候监生不过来找你了,我再回去通知你,你也别乱走,天子脚下也没有那么安全……”
章衎簌簌叨叨的,将章衡的衣物什么的给分了出来打了个包裹,章衡背了包裹便往家里跑,如同一条落荒而逃的丧家狗一般。
“大明星嘛!……也正常。”
章衡自然不会认为自己是丧家之犬,但他想起了被看杀的卫玠,心有余悸想道:要不,还是锻炼锻炼身体,以我的才华与样貌,这样的日子大约会成为日常,身体要是弱些,是承受不住的吧?
章衡逃回家里,犹然惊魂未定,不过歇了没有多久,便听到外面有人喊:“居正,居正!”
章衡从二楼窗口缝隙往下看。
是曾孝宽。
章衡又仔细地看了看,确定只有曾孝宽一人,这才下来开门。
曾孝宽见到章衡便值钱道:“居正,没想到他们这么疯狂,要是早知道,就不带他们过去……”
曾孝宽一脸的苦恼:“……可是不带他们过去,他们就一直烦我,你知道么,从梁园雅集第二天消息传开了,便有许多的同窗跑到我家里堵我,非要我带着来找你,我千般推脱,最后只能答应他们休沐结束带他们去太学找你,没想到竟然搞出这般阵仗……”
章衡拉着曾孝宽进了屋,然后把门给锁上,才给曾孝宽倒了杯热水,笑道:“无妨无妨,我躲几天便好了,过几天后,热度也该下来了,到时候我再去太学就是了。”
曾孝宽眼睛一亮:“我可不可以也在你这里躲几天?现在出去依然会有许多人堵我,一定会让我带着他们来找你的。”
章衡倒是无所谓,笑道:“自然可以,反正大哥二哥都不在家里,床多得是。”
曾孝宽有些不好意思:“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
章衡有些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