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说了一会,给唐天倒了杯热水,然后又说了几个好消息。
首先李铁牛的火炮进度很快,大概数量珍儿并不清楚,工匠们分成三班,不停忙碌,加班加点。
船务公司造船速度同样如此,也学着李铁牛的三班制,人停工不停,不停造船。
唐天的脑子飞快地加工信息,如同一台高速的机器,思考着接下来将要出现的危机。
与此同时,离唐天居住的院子不远处,小仆早已起床,穿戴整齐,安排好一切之后,急忙跑到主人房间,听从主人的安排。
主人自然早已起了,焦虑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脚步随着思维时缓时快。
今天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
唐天遇袭,大难不死,是天意?想起此事,就恨得老牙直咬,暗骂,复阳会这帮笨蛋说得好听,言过其词。
这次之后,怕是再无机会行刺唐天。看来,阴谋不行,只能斗斗阳谋。
不过,连他作梦也想不到,复阳会居然能这么快组织一场暗杀。难道他们早有准备?可是,此地天寒地冻,穷尽之地,哪里会与复阳会有冲突呢?
复阳会多在江南、山西以及中原腹地,难道复阳会与金国也有交集吗?
仆人见主人不语,急忙续茶,然后退至门口处,等待安排。
主人看着小仆,本想着让他查查复阳会的情况,可是转念一想,提防地看了小仆一眼,接着交待小仆一件事,小仆依旧恭敬地转身离开。
天一放亮,唐天刚刚喝过一小碗粥,就收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院子外的老学究居然冻死了五个人,家属聚集了不下十几人,连同着老学究们一起,吵着嚷着让唐天给个说法。
“说法,凭什么让唐天哥哥给个说法,活该,这些讨厌鬼,应该把他们都冻死,省得他们在外面吵个不停。”珍儿气愤道,一向不怎么理会军务城务的珍儿,破天荒地怒斥院子外面的老学究们。
珍儿说得虽是气话,却提醒了唐天。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间冻死人,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给个说法。
“要不然把他们都敢走算了,这样闹下去早晚会出大事?”苏玲儿枊眉一横,一脸气愤。
“唐大哥,不要管什么风言风评,人人平等是没有错,这些老不死的明显就是吃饱了撑得,你不好出面,我让杨再兴派人出面,好好收拾他们一顿。”上官清儿站起来,准备出去。
“等等!”
唐天喊住上官清儿,接着说道:“他们顾然该死,你们想想,躲在他们背后到底是什么?”
“管他什么人,来多少我们打多少?”上官清儿说过之后,感觉她说错了,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唐天。
唐天提出两个问题,令一向单纯的珍儿听得目瞪口呆,吃惊地看着唐天。
“你是说,他们居然毒死五个人,就是为了针对唐天哥哥,他们也太心狠手辣吧。”珍儿一副不思议的样子,嘴马张得老大。
“这有什么稀奇的,估计他们猜到我们一定不会怀疑他们,大家记得吗?前段时间,也死了一个人,死者家属没吵没闹地直接把人抬走了,这说明什么问题?”
“他们在试探我们?”
“没错,他们看我们未采取任何手段,这次直接变本加厉,正好,现在外面来了商队,他们想借着商队,炒作此事,把事情的影响放大?”
唐天听着上官清儿、苏玲儿、珍儿的对话,目光又重新回到苏玲儿身上。
此事属政务,归苏玲儿管理,自然最后由苏玲儿负责解决。
苏玲儿二话不说,当机立断,组织人手尸检,给大家一个真相,看看这五个该死的老家伙到底是怎么死的。
唐天怀疑五人死因,必有蹊跷,决定调查幕后之人,当然首先从身边的人开展调查,这也是他同意取消城禁的原因。
唐天说得第一个想法,设立政务大厅,统一处理各种政务事宜,这其中包括处理老学究述求之事。
苏玲儿倒是理解唐天的想法,微微一笑,表示支持。
一直没有发话的仁昭公主直接跳脚了。
毕竟现在她将成为第一夫人,行事风格也变了许多,凡事三思而后行,遇事稳重一些,再说政务是苏玲儿份内之事,她不好多言。
可是听到给外面闹事的老家伙们,修建房子,让他们住得舒舒服服正大光明的闹事,这不是鼓励大家胡闹?
以仁昭公主过往的作风,轻则鞭子伺候,重则人头滚滚,没功夫听他们扯淡。于是,她不忍了,脸色难看地发彪道:“就哪帮老不死的,还让他们住得舒舒服服地跟我们作对?有什么可怕的,人人平等不假,但不是无理取闹。”
“是,唐天哥哥,我支持仁昭姐姐。”
珍儿倒不是添乱,一副肺腑之言。
唐天总不能把他们放在政务大厅为了方便监视说出来,于是看看苏玲儿,让她先去落实。
苏玲儿笑笑,转身出去落实政务大厅之事以及外面的尸检之事。
唐天耐心地讲起了人人平等,包括大家有同样的权力,充许每一个人述求,政务人员要将述求登记清楚,在一定期限内解决。
如果政务员无法解决,可是向上一级申请解决。
唐天看着似懂非懂的仁昭公主和珍儿,喝口水,准备继续讲。他发现这两天一直喝得是水,而不是茶。
“唐天哥哥,你现在受伤了,不能喝茶。”珍儿发现唐天冲着水杯发楞。
谁也没有想到,唐天的小小发楞却发现了一个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