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那是你没有真正遇到,今天在场的四个人,只有伏唐天脚边的小黑狗不尴尬,所有人都尴尬地楞在当下。
不管场面多尴尬,此时有人已经摔杯子了。
破旧衣服打扮的仆人,规规矩矩地站在秦桧面前,脚下被摔碎的杯子,像一张裂开的大嘴,肆无忌惮嘲笑着主仆二人的能力低下。
能力,阴人的能力,主仆二确实已是阴人中的战斗机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唐天是个穿越者。
良久,仆人见主人气消了许多,接着靠近几步,给主人重新倒杯茶,接着站在旁边看着主人喝过茶水之后,眉头轻展。
心中忐忑,将唐天利用火炮打败北欧海盗之事完完整整地讲了一遍,秦桧这次没有摔杯子。他在反思。精心谋化这么久,还是功亏一篑。
哎,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难道是上天眷顾唐天这个野小子吗?不,必须得想尽一切办法解决掉唐天,要不然无法向中四太子殿下交差?
看来当时自己想错了,应该换个人,也许应该换个方式。
看来,也只能等到公主岭在动手了。
想到此处,秦桧毕竟是厉经官场,阴人的本事,自然不在话下,马上调整心态,恢复常态,冲着仆人交待道:“告诉底下人,不可轻举妄动,一切等回到青州再说。”
“好的,可是。”仆仆人点点头,接着抛出一个问题。
“又怎么了?”
“是这样,昨天我听到消息,有传言董先董遣使此次会被扣留下来,我担心不是空穴来风。”
仆人看着主人怒意已消,心里轻吁了口气,暗暗叫苦,担心主人的嗅脾气发作。
“放心吧,如果我们想走,一定可以全身而退,告诉大家不用担心。”秦桧嘴上说得轻松,脑子里不断分析董先被扣的真正原因。
仆人听后,知道主人一定会分析研究其中道理,知趣转身,然后突然又想起件事,道:“今天我听说,他们成立了什么炮兵,现在正在招兵,大家都在观望,是不是。”
仆人的一对黑眼珠,贼不溜秋地转着,得意自己的坏主意。
“炮兵?”
秦桧略有所闻,也知道一二,不过是混天雷的不同方式罢了,不足为奇,至于说唐天的逃脱,只是侥幸,另外,海盗太不靠谱,看着牛高马大,毕竟是蛮族异类,其心难同。
仆人接着把仁昭公主、官芸招兵之事讲了一遍。
秦桧暗笑,女人成不了大事。
此时,女人令唐天头痛不已。
仁昭公主居然破天荒地没有发彪,进来后静静地坐在唐天对面,目光轻轻瞟了眼旁边的上官清儿。
上官清儿与苏玲儿之间,她真正对不起的只有上官清儿,毕竟是抢了人家老公,嘴上理直气壮,心里却慌得一逼。
至于学苏玲儿,仁昭公主早已打探这清二楚,不过是李珍儿的爷爷的一个远方朋友之女,托负给李老父子,李老子与上官老子交情堪好,才托于上官家。
没有什么对不起之说。
上官清儿看着平静如水的仁昭公主,这是要摊牌了。
摊牌也好,不能什么事都由着唐天托来托去,今天就让唐天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