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杨再兴虎目圆瞪,身后众将,如同杀神,冲杀而出。
金人众军并未发现亦常,瞟着身后一字排开的的骑兵,心里狠狠地骂道:“该死的王爷兵,每次都是这孙子样,仗打到一半,他们就来摘桃子了!”
“呸,谁让他们是王爷府的!”
“算了,这帮孙子,又来摘桃子了,真不是东西……”
“狗东西,次次都这样,你看,敌人明显阳萎了,已经向北逃了……。”
“人家命好,当个兵也是府兵,不像咱们,死了也没个名份……”军士看着不动声色的军官,心里一直在骂娘。
身边签军的军官,听着手下不愤的吐槽,自然心里不爽到极点,这些兄弟们都是跟着他,投了金人,这是他无奈的选择。
现在他也只能无奈地看着打量着手下军士,算是一种认可和安慰。
他冷眼瞟着正冲杀过来的军士,心里狠狠地伺候着他们的直系亲属,然后,慢条慢理地看着已经调转方向的敌人。
他并未选择进攻。
刚刚的进攻,尽管有金人打头阵,让他的兄弟死伤不少,他当然不会傻到将老底子拼光。如果没有老底子,他这个军官就当到头了。
他并未按出战顺序出战,见到敌人调头,转向西北方向,其它的攻击部队正实施追击,他急忙喊道:“兄弟们,稳住阵脚,保持进攻队型。”
军士们都是老兵油子,个个心领神会,早已做好准备,都等着府兵到来,让开一条大路,让这些王府兵去摘桃子。
桃子不是白摘的,府兵们也要出把子力气。
金军的各自打算,歪打正着,正中杨再兴下怀。
杨再兴率领一众骑兵,战旗飞舞,大大一个杨字,迎风而展。
战马由小步慢跑,逐步加速,一直上升为冲击速度,战刀银枪,火光之下,如同一道火龙,冲天而起,冲出势不可挡之气魄。
唐天感觉到金军攻击变化,倒也未曾多想,他哪里知道金军内部的问题。
他知道后方是杨再兴的五千骑兵,本想兵合一处,可发现身后,跟随自己冲杀出来的百姓,已在百步之外,随时都会陷入敌人包围,危急万分。
他也知道,一旦百姓被包围,就只是有被屠杀的一种结果。
他打消兵来一处的想法,调转马头,率众军士营救身后的百姓。
唐天打马往右前方,身后军士紧随其后,一路冲杀,所到之处,人马交错,血肉横飞。
时不时有军士丢出几个手留蛋,爆炸之声,令金兵惨叫连连,还来及哭喊,便进入被ko的节奏,死得那叫一个透彻。
只是可惜,手留蛋仅是女兵们空留的几枚,威力虽大,可是数量实在有限。
在手留蛋的火力之下,打开一条北向通道。
唐天也管不了那么多,带领铁骑,活生生地在金军面前划出一道弧线,巧妙地将身后冲出来的百姓挡在中间。
他知道,剩下的事情,应该就是杨再兴的事了。
金军见唐天败势而退,身后又有大批援军,不顾手留蛋的威力,重新围杀而来。
还不等金人重整旗鼓,杨再兴这个杀神已到。
杨再兴的五千铁骑,皆是军中精锐,现在又有偷袭之势,敌人作梦也不会想到他们身后,会是一群索命阎王。
果不其然,当金人发现异常时,心里还在骂娘的金兵,被杨再兴冲得七零八落,死得那个不明不白。
“自已人,你们疯了吗?”
“自已……。”
很多人后背中刀时,还不忘骂咧着,结果,只见白晃晃的刀光,死得透透的。
五千骑兵的冲杀,还是背后冲杀,让全无准备的金军,不明不白间就挂了,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
杨再兴的铁骑,如同搅肉机,所到之处,只留下空空的战马。
战场上的金人互杀,看得不远处的倭兵都傻眼了。
怎么来得不是援兵?
怎么自已人也杀?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脑子问号的倭兵,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也不在围向不远处的百姓,皆回头看着正在屠杀的金人铁骑。
不知那个倭兵,识得汉字。
“军旗上写着汉字,他们是汉人。”
一句话在倭兵中炸锅了,所有人都蒙了。
怎么汉人会出现在后方,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