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时就想借着圆清师傅逃出青州,却不想误打误撞来到广福寺,现在大师说出实情,自己当然打死也不可能承认。
“大师听说广福寺原名胜福寺。”唐天说了一半,眼睛瞄下慧胜大师,心中盘算,大师如何答复。
慧胜大师双目闪动,看着眼下这个年轻少年,胜福寺此名仅存在百年多的光景,这少年又是怎么知道,难道,不可能,几百年来只有佛家世代传承这个秘密,这个少年又是谁呢?他怎么会知道胜福寺呢?
“善哉,善哉,施主不知从何听来。”
看来大师定是知道胜福寺,这货打定主意,盘算着如何说辞,如何全盘相说,现在自己身上又没有携带《胜福寺记》。
“施主,但说无碍。”
“大师,我是在无意间得到一本《胜福寺记》,后经慧原大师指点,才来到广福寺。”
“你是说,你见过慧原师兄。”
“小生见过大师,可惜呀!”
“命中劫难,天已注定。”
慧胜大师一脸平静,目光微垂,一副泰然处之。
“大师,你是说你已经料到会有此劫数。”
“施主,七星救乱世,劫难重重,这只是开始。”大师依旧如初,并没有太过在意慧原大师是什么劫数,只是微微地朝前走出。
“大师!”唐天喊了一声,紧紧地跟在后面。
七星救世,劫数开始,慧原大师双目失明,双腿残废,这才是开始,代价未免太大,还有什么劫数,还有什么样凶险的劫难。
唐天很想从慧胜大师处了解清楚。
唐天被安排在后院,吃住行用都不用担心,只是少了肉香,多了斋味,不知为何,唐天感觉心中一片空洞,与世无争,什么申家,什么倭人,自己都不太在意,就连气死人的圆觉大师姐,也不让人气愤。
难道一碗斋饭就有如此功效吗?
唐天不知不觉地睡了,安静地睡了。
“圆清,你是出家人,出家人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你快点回去。”一个冰冰冷冷地声音从墙外传来。
“师姐,我只是想看看那位施主现在伤好了吗,还有没有生命危险,我只是想看看,并没有别的意思。”
“看什么看,收起你青楼女子多情善感的一面,你现在是出家人,这里是寺院,不是开封府的青楼,你想清楚,别以为师傅护着你,你就可以随意乱来。”
“青楼女子怎么了,青楼女子也是人,师姐你为什么这么看我。”圆清一脸哭声地说道,泪水已经从脸上滑落。
唐天推门而去,看着站在后门外的圆清,心中满不是滋味。
救人有错吗?关心有错吗?生活的不幸和艰辛流落青楼有错吗?哪个天生愿为青楼,哪个天生愿为歌姬?
“你这么恶狠地看我做什么,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圆觉老尼怒气中烧地说道,两眼更是如火地死盯着唐天,恨不得能把唐天活活地剥皮抽筋。
“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我一没有开罪于你,二没有杀你亲人朋友,你为什么三番几次地与我为敌,我就是个男人,就这么不入你的眼吗?”
唐天感觉大师姐就是恨男人,就算她失足过,也不用恨遍天下男人吧?自己真是躲着中枪,碰上这个疯女人。
“少废话,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特别是你花言巧语,更不是好东西。”
我花言巧语,我花言巧语骗你了吗?你这么说我。
“真是不可理喻。”唐天懒得理会大师姐,接着对圆清师傅说道:“我没有事,你先回去吧!”
“你闭嘴,还想骗圆清。”
圆觉没等圆清说话,直接抢话说道,同时挡在圆清身前。
“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呀!”
“你小子说谁有病。”圆觉像疯了一样指着唐天说道。
唐天一股怒火中烧说道:“你别小子小子的,我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小爷唐天,不是你随便叫的。”
这货一脸痞气地盯着圆觉老尼,真是人善被人欺,自己好言相说,却一直被骂,对待坏人就得用坏人的办法。
“还小爷,今天我就让你长长记性。”
圆觉老尼年纪虽大,动作却是飞快迅速,一看便知是经过长期训练的高手,身形像一只飞禽凌空而起,佛衣灰袍在空中呼呼作响,两目寒光像两把刀子死死地盯着唐天。
不会吧,这婆娘这是下杀手呀!
自己又没有偷看她洗澡,又没有杀她儿子,也没有哪什么她,就算自己小骂了她,也不致于要人性命吧?这其中到底是几个意思呀!女人真是搞不懂,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这到底有什么样的仇恨,这仇恨又是谁拉的,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呀!
怎么办,怎么办,自己跟着高宠练得都是外家功夫,自己没有练过内家功夫,看架式,圆觉一定使用的是内家功,自己如果硬接,怕是一定得受伤,搞不好小命不保。
怎么办,??
这货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空中一只玉手已经慢慢变大,离自己的面门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