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号上午,孙全码完两章稿子,期间几次刷新起点月票总榜,都没看见任何奇迹出现,第一依然是《魔厨》,他的《不死龙戒》还是第二。
不仅排名没有变化,两本书的月票差距甚至还拉大了些,截止他中午去吃饭的时候,两本书的月票差距已经有7多票。
《魔厨》的月票总数已经15多,而他的《不死龙戒》则是142多。
月底最后一天了,投月票的书迷明显变多了,这一点直接反应在这两本书的月票增速上,但很显然,《魔厨》的月票增速超过他的《不死龙戒》。
对此,孙全除了多加更一章,别无他法。
说起来,这也是身为一名网文写手的无奈。
如果一直坚持不刷票的话,作者个人面对月票榜上的形势,能做的真的很少,作品的质量早已定型,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提高。
自己投月票的话,自己一个人的账号,又能投几张呢?
自己要是真的投的多了,无疑也是一种刷票。
发单章号召自己的书迷投票?
这倒是个办法,但这种单章能频繁发吗?
发的少了,效果不大,发的多了,一部分书迷会很反感……
所以,尽管无奈,孙全除了加更,还是什么都没做。
如果和《魔厨》的月票差距已经很小,他可能还会再发一章求月票的单章,兴许能一举翻盘,冲上第一的位置。
可两本书的差距已经拉大到7多票,他心里清楚自己此时再发单章,除了领一部分书迷反感,并没有什么意义。
他今天的午饭还算丰盛,店里的厨师小郑烧了一盆毛血旺,炒了两个素菜,还有一大碗海带排骨汤。
但孙全因为心情不美丽,吃得没什么味,草草吃了大半碗饭就放下碗筷,没有急着上楼去码字,他一向自认为自己扑街那么多年,心态早就很稳很稳了。
可这次拼了一个月月票榜,最终却即将迎来目标无法达成的结果,他的心态还是受到了影响。
走出店门,牵了牵风衣的衣领,拿钥匙开了车门,开车去了通河之畔的滨河公园。
将车停在河堤上,他下车沿着河堤步行向前。
11月底的通河,已经是枯水期,水面降到了河底,靠近河底的大片河底淤泥都暴露出来,形成大片大片的滩涂。
有一群群水鸟在滩涂的浅水里找鱼吃;也有零星的白羊、水牛在滩涂有草处,啃着发黄的枯草;还有两三个高高卷着裤脚,在浅水区摸索螺蛳和河蚌的妇人……
孙全缓步走在河堤上,远处吹来的冷风吹在他脸上,吹动他的风衣衣领,却吹不动他的发,因为他剃的是板寸,而他发质坚硬,根根直立。
眯眼点了支烟,他看见前面有一块人头大的石头,淡淡笑了下,就走过去在石上坐了。
坐在石头上,看着滩涂上的景象,看着滩涂前方,仍然向东流淌的通河水面,他的脑中闪过很多回忆。
有他小时候在老家的时候,每年年底快过年的时候,村里总有池塘会被塘主抽干塘里的水,为的是将塘里的大鱼小鱼全部捕捞干净,而他会和很多老人小孩一起,卷高裤脚,拎着一只小竹篮,去塘底的淤泥里找河蚌,偶尔也会趁着塘主一家不注意,悄悄逮一条游到他旁边的鱼……
想到那时的这段回忆,孙全嘴角就微露笑意。
那时候天真的冷啊,有时候会下雪,有时候等塘主将塘里的水快抽干的时候,淤泥表面已经结了一层薄冰,但那时候村里人家都穷,他家也是,一个月都未必能吃上一顿肉或者鱼,就为了能尝点河鲜,他当时似乎不觉得冷,高高卷起裤脚的双脚踩在深深的淤泥里,脚趾头都冻木了,依然兴致勃勃地在淤泥里找着河蚌、找着小鱼小虾,每摸到一条手指大的小鱼,都能笑得眯了眼。
如果能悄悄偷捉到浅水里的一条巴掌大的鲫鱼,就会兴奋得想立即拔腿上岸,赶紧送回家里去……
那时候太穷了,一点点收获,就能很满足。
……
除了这段记忆,孙全脑中还闪过一个前女友的笑脸。
他记得某年的冬天,天很冷,风很大,她缠着他说要他带她去放风筝,他一再告诉她,冬天的风是从上往下吹的,风筝放不上天,她偏不信,非要他带她去放风筝,可冬天去哪里买风筝呢?
他拗不过她,只能发挥自己小时候自己做风筝的本事,找了一件旧衬衣裁了,又去附近的公园偷偷砍来一根小竹子,剖成一根根竹条,折腾一两个小时,才做出一只形状很抽象的风筝,之后他们就来到家乡的江边,她欢快地催他跑快一点、再跑快一点,他这个棒槌也陪着她闹,可他差点跑断腿,也没把那只风筝放上天。
那位前女友的名字,他一时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天的冷风中,她那张冻得红扑扑的脸,还有那张红扑扑的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和雪白的牙齿。
对了!那是他几任前女友中,牙齿最白最整齐的一个,一开始他好像就是被她笑起来,特别好看、特别白的牙齿给吸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