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尚且还在争夺玩具的孩童们却全都警惕了起来,发出尖叫声,一些趴在栅栏外看着这些黑袍人,另外一些则快速朝着村子里跑去。
在战乱的大环境之下,就算是天真的孩童,也被迫磨练出了过人的警觉性,特别是一些孩童仗着体型小,由下至上看到那些兜帽中隐藏的面容之后,更是一窝蜂的朝村庄内跑去。
“是塞尔人!”
“塞尔人来进攻了!”
标志性的褐色眼珠,微卷头发,还有相较其他族群,棱角分明的脸庞,都让这些孩童立刻辨认出了自己的宿敌。
铛铛铛!
村中的大钟立刻响了起来,然后是陡然爆发的喧哗,无数男子拿着自己的武器,身后还跟着女人和老人,几乎是全员出动,朝着塞尔人来犯的地方赶去,不少人手里还提着枪械武器,虽然破旧,但是威力却不容小觑。
就像是塞尔人痛恨塔塔人一样,塔塔人同样憎恨着塞尔人,这种憎恨并不以他们肆意欺辱屠杀而告终,相反,为了避免塞尔人的再次崛起,塔塔人几乎会针对自己看到的每一个塞尔人。
仇恨这种东西,除非一方被彻底从肉体到精神上的毁灭,否则谁都不会先行放下。
而聚在村外的塞尔人,除了静静围着之外,并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看着塔塔人的大部队赶到,也没什么好说的,两个族群之间堪称血海深仇,塔塔人几乎瞬间冲了出来,对他们发起了进攻。
而相比之下,数量不过百的塞尔人,就显得要单薄的多,就像是木头一样,静静等着塔塔人的靠近。
一些塔塔人已经感觉到了诡异,心里涌现出不对劲,但还是使劲向前冲着,直到最前面一个自己来到塞尔人不足百米处,这些塞尔人才动了。
他们将手从黑袍中露出,握着早就准备好的透明玻璃瓶,齐刷刷的仰头一吞,将其中像是液体又像是雾气的氤氲暗红,一口吞下。
嘭!
然后下一刻,站在最前面的塞尔人已经被最先冲来的塔塔人挥舞着铁棍,敲击在头颅之上,发出一声闷响,轰然倒地,鲜血甚至脑浆从眼鼻中流出。
“竟然是个老家伙?”
兜帽落下,这个塔塔人才看到下面苍老的面容与花白的稀疏头发,身边自己的同伴却已经如狼似虎,越过他朝着其他塞尔人扑了过去。
没有求饶,没有惨叫,这些塞尔人就像是木头桩子一样,任由他们杀戮,以至于到最后,满腔杀意与怒火的塔塔人,都感觉到心里发毛,热情迅速冷却。
“这是个女人!”
“我这边也是!”
“都是老人和女人,还有一些残废!”
惊呼声不停传出,站在尸体中检查着的塔塔人,发现自己面前这些披着黑袍的塞尔人,竟然全部都是老人和妇女,顿时面面相觑。
“这些塞尔人疯了,是来送死的?”
人群中有人轻声嘀咕了一声,突然眼前一亮,发现不远处一具尸体,手脚不自然的抽动着。
“好哇,这里还有个装死的!”
他手持钢叉,毫不犹豫上前两步,捅进了对方胸膛,身边才有人反应过来,埋怨道:“你应该先留他一命,问下到底怎么回事!”
“最后还不是要杀。”
那人满不在乎抽出钢叉,突然一愣,发现自己武器锃亮发光,显然平时保养得非常好,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钢叉上,没有血迹?
他突然想起,平时这样的场景,刺鼻的血腥味能让他回家几天都吃不下饭,但今天,他竟然什么都没有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