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九月底,雪原乡间道。
在这个冰冷的清晨,大雾笼罩着从东方市到雪原地区的宽敞大道。在道路两侧被清理成堆的积雪,似乎在与道路中央熙熙攘攘的行人遥相辉映,点缀着这个乌萨斯九月的早晨。
“罗科夫大哥,实在抱歉,兄弟我只能送到这里了。”在移动城市从上方通向地面斜坡大道上,一个身穿乌萨斯上尉军服的年轻军官正在向穿着厚实大衣的罗科夫行礼道别,“我听说,你那里的纠察队,之前都是一帮无赖土匪,全都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凶恶之徒,千万要小心啊!”
“我本来想要向你隐瞒的,安罗。没想到啊,还是让你知道了……”看到自己终究瞒不过消息灵通的老朋友,罗科夫无奈的发出一两句感慨,“这一去,不知是否永别啊!”
“听说你们那边,来了一帮感染者。”安罗一边把老兄弟扶上卸下木板车的驮兽,(东西卖完了,木板车已成累赘,一边给罗科夫递烟点火,“这些混账可是我乌萨斯的全民公敌,大哥你未到走投无路之时,千万不要与感染者接触合作啊!”
“知道了,我还没那么傻,以至于变成饥不择食的饿昏汉。”罗科夫一边接过老朋友递过来的廉价烟,一边默契的接火点烟,“就算形式再糟,我最多也就是让纠察队和感染者去狗咬狗,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
“兄长心里有数,老弟我就放心了。”安罗见老兄弟心有成竹,自己也不由得心情舒缓长出一口气,“兄长,一路平安,保重!”
“保重,安罗,以后再见!”骑在驮兽上的罗科夫,转过头来对着逐渐远去的老兄弟频频挥手,“以后,咱们还是城西小酒馆见啊!”
……
从东方市,从哈列维大道一路向北,罗科夫一行人一路途经馆驿无数,但无论身处何时何地,罗科夫等人一概三缄其口,低调处事,绝不示财于外人。
就这样,罗科夫一行人从乌萨斯南方的温暖之地,踏入了充斥苦寒的雪原地带。
在通向白桦村的小路上,罗科夫一行人排成队列缓步向北行进:身踹钱袋的罗科夫和几个行商在队伍中间,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骑着驮兽手持弓弩和长矛短刀,牵着凶猛的猎犬,在四周警戒,保护商队安全。
寒风吹拂,冰霜刺骨,草木枯黄,落叶在小道两侧堆积如山。罗科夫和其他行商无不手牵缰绳马含草(不让马出声惊动野兽土匪),小心翼翼向前走。毕竟,这些钱,可是全村百姓冬日采购物资生存之所在,不得有半点马虎大意。
转眼间,太阳下山西去,月亮已爬上云端。虽然周遭一片漆黑,但罗科夫与其他商人惧怕强盗,以至于不敢点火,只敢依靠着月亮散发出的一点点亮光在小道上快速行进。
俗话说得好:天道酬勤。经过一夜的枕戈待旦,罗科夫带领的商队虽然疲惫不堪,但至少还算平安无事。
看到危险时刻已经过去,一个行商拽着缰绳打着哈欠,向着罗科夫的驮兽靠了过来。
“罗科夫……先生,大家……行进了……整整一晚,该休息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