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啊?如此无法无天!”杰云斯基实在看不惯这种行为,想上前阻止。
“你可别去,那是咱师长!”一看杰云斯基要热血上头,格列索夫赶忙用力拽了一下杰云斯基的胳膊,“我学弟说了,他是当今皇帝的表兄弟,连集团军司令都让他三分,跟他说话客客气气,你要是给他来个气上加气,他指不定给你个什么好果子吃!”
“该死!”见到对面不能得罪,杰云斯基只能悻悻作罢,“这样下去,边防地区早晚出事。话说,你这学弟也够消息灵通的,连我这个外乡人的出身都能知道。”
“他可是里耶奇家族的二公子,这些他当然知道。”一提到自己的学弟,格列索夫满脸自豪,“要不是他脑子活泛消息灵通,会选我这个第五军事学院的高材生当老大?”
“里耶奇……你学弟是科林斯基!”听到里耶奇家族的名号,杰云斯基瞬间恍然大悟,“贵族人脉大网中心家族接班人中的长男,怪不得你学弟什么都知道。”
“哟,你认识我学弟?”格列索夫感到有些惊讶。
“我认识他堂姐,我们曾经都在闪鹰贵族高中读书。”杰云斯基提到这段往事的时候,难言自己心中的遗憾与感慨“不过,她后来,去了皇家贵族艺术学院,实在是有点遗憾呢……”
“看来你对里耶奇家族的大小姐有想法啊!”看到杰云斯基陷入遐想,格列索夫微微一笑,不禁发出一句调侃。
“正常,我们那个15人的小高中当时还有由她专属的足足几百人的应援团呢。”提起过去的往事,杰云斯基不由得笑出了声,“那时我还是个无忧无虑的二傻子,虽然平时就很内向一书生但是一提到应援必有我摇旗呐喊!”
“现在,所有的好兄弟,全部都四散东西去了!”伴随着侍从被亚历山大用鞭子抽打的惨叫声,杰云斯基闭上眼睛,会引起自己的往昔峥嵘岁月,“除了米德格姆,他从一个穷苦人家出来,凭借优异的成绩考入我们这个几乎人人都是起点就是他人终点的学校;再所有兄弟四散东西之后,可能是我们有缘吧,我们考入了同一所大学。”
“在毕业的一星期前,顽强如他,流着泪和我吃了散伙饭。”在提到与自己的亲兄弟分别时,杰云斯基的眼泪从眼角缓缓流下,“本来以为这一去就是永别,没想到,在母校那宛如山峦的台阶上,他与我做在一起,谈天说地,当我提到他那不懂事的弟弟时,我们约定,在这个充满冰天雪地的边疆,再度相会……”(详细剧情请看7雪原之血(中篇):当血撒遍那山谷(下片))
“唉……”格列索夫虽然已经知道米德格姆已经与弟弟战死在雪原边疆的结局,但话语涌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下到肚里。
……
“亚历山大少将,不过一个侍从犯错,何必大动干戈?”洛德诺维夫上将一边对做在门口沙发上气鼓鼓的亚历山大少将冷眼旁观,一边用略带冷笑的话语对亚历山大冷嘲热讽,“身为当今陛下的表兄弟,就算不做我们这些臣子的表率,好歹,也要以礼待人才是啊!”
“胡说,洛德诺维夫上将!”亚历山大一听这话气的胡子都歪了,“如果你的侍从犯错,你不生气吗?而且,而且!把咖啡,撒在我最爱的少将军礼服上!!!!!!!”
“行了行了,亚历山大少将,别发脾气了,大家都等着开会呢!”见到亚历山大像个赌气的小毛孩,第十三军军长切尔维亚中将立刻像哄小孩似的安抚亚历山大的情绪,“你看,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等到内卫阁下来访,如果您还是无理取闹。那么,恐怕您这个皇亲国戚就要在自己的利刃面前,彻底丢尽脸面了!”
一听到内卫二字,一想到今天要来参加会议的是自己最为敬重的姑父乌萨斯先皇伊凡大帝御赐姓名的第三内卫洛林斯基,亚历山大少将只好悻悻作罢。
“内卫大人到!”
伴随着一道邪气连卷黑风,第三内卫洛林斯基挎着乌萨斯长军刀踏入会议室大门,刚才还略有轻松的乌萨斯边防军诸将瞬间安静了下来;洛林斯基缓步向前走去,显得是如此的从容不迫,而他踏出的每一脚,都给乌萨斯边防军各部的将军带来沉重的威慑力,他缓步走到了自己的位置,缓缓坐定,如同利刃归鞘一般,尘埃落定。然后,一声沉闷而凝重有力的命令从他口中传出。
“会议开始!”
……
“经过我方情报,虽然整合运动已经覆灭,但打出整合运动旗号的感染者反叛势力仍然比比皆是。”在会议室正前方,第三集团军参谋长安罗希波夫中将一边将关于整合运动的情报娓娓道来,一边标出感染者势力所存在的地理位置,“除了已经我国深入腹地,以图林为首的感染者游击队外,还有以龙门叛逃高官九为主导的新整合运动,想要逃亡到莱塔尼亚约有几百人的泥岩小队,四处作乱的‘感染者自治共和国’,以塔兹戴尔雇佣兵为首的萨卡兹精锐雇佣兵,都是我乌萨斯的心腹大患啊!”
“没错,参谋长所言极是。”站在一旁的切尔维亚中将手持红色信号笔,将感染者势力存在的每一个地点详细标记,“毕竟流动的感染者势力,会因为过于分散,难以消灭,这一点,想必刚参加清剿残余势力的各位来说,都深有体会吧?”
“没错,感染者势力,已经强大到能与我正规军掰掰手腕的程度了。”第十三军直属第五战斗队指挥官路维奇诺夫大校想起昔日旧败拍案而起,“我亲率两千精兵围堵感染者叛匪,没想到,敌方竟如此英勇顽强,竟从正面,硬生生突破了我军防线,真是气煞我也!”
“老将军所言极是。”一名上校团长随即附和道,“我曾与第四集团军的一个营级战斗队追杀新整合运动的叛匪,没想到,敌方竟然在稀疏的树林中设伏,打了我军一个措手不及。我军与损失惨重,对此我深感耻辱!”
“没错,感染者叛匪实在诡诈!”一位有着挺拔将军肚的大校旅长气的皱起了眉头,“我率我麾下的精锐旅包围了效忠于整合运动的萨卡兹雇佣兵,本来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对面那个带头的白毛龙虾头少女就像发疯似的一边躲避弓箭一边像我军密集地区疯狂投掷源石爆炸物,吓得我军不敢轻易接近,就这样让这厮杀出了一条血路,唉……”
“格列索夫上校。”突然,洛德诺维夫上将把头转向格列索夫,“你因为与感染者对战死伤了不少兵马,还纵火烧了一个村子,给被杀死的两个下级军官兄弟报仇。这些事,我怎么没见你今天提前过啊?”
一看到领导要求发言,格列索夫只得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以沉重的口吻一五一十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