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拿着!”话音刚落,只见二十根烟立即递到了格列索夫的面前。
“这么多烟,你不抽了?”格列索夫对学弟的慷慨感到有点惊讶。
“嗨,跟我客气什么,拿着!”科林斯基半一边半开玩笑一边将二十根烟往自己老学长的手里一搁,“烟这种东西我有的是,想要就来找我,别跟我这个老学弟客气。”
“以后再抽吧,我们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格列索夫一边接过科林斯基的烟一边把他从地下拉起,“是时候带兵回去了,你别忘了想演讲稿,别到时候让你上台,你想半天也憋不出几句俗话!”
“早想好了,毕竟我可是里耶奇家族的二少爷,天生的领导者,连一个即兴演讲都搞不定,这不合适啊!”在言里话间,科林斯基仿佛回到了那个春风得意的校园时代,自己和一帮铁哥们拥戴格列索夫为帮派老大的少年往事,“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我肚子里没有点东西,又怎么会选老学长你当我们这帮老学弟的大哥啊!”
……
当游击队在破晓十分回到当年整合运动居住的村落时,眼前的一幕,着实让他们愣在当场。
“我们的家,怎么变成这样了?!”
只见当年他们围坐在燃烧柴堆旁烤火的小广场,已经到处都是碎木和断裂的砖石;周边的树木全部被砍倒在地,只剩下残破的木桩在原地无言的哭诉当年的惨状;当年他们为孩子齐心协力亲手搭建起来的小学校,以及塌陷成了一片断壁残垣,屋内的桌椅板凳,以及那个由阿丽娜亲手制作的小黑板,已经彻彻底底的消失不见;往昔的家园,已经被时间和人祸消磨殆尽,只剩下一片诉说着过去与现在的废墟,以及在阿丽娜那墓碑断裂的坟前的图林,道出的一阵发自心底的痛哭……
“过去,已经再也无法回来了……”在营地里的篝火旁,图林仰望星空,回忆起当年的点点滴滴,顿时黯然神伤:……
“你看这个蝴蝶结,戴在你头上,多合适!”
“霜霜,我头发都快黏到一块了,要不等我洗了头,你再给我戴蝴蝶结?”
“那好吧,那图林,我们就一起看天空中闪烁的星星,听说在星空中许愿会有奇效呢!”
(在两人许愿后的第二天,阿丽娜被村民袭击之后死在冰冷的雪地里。不久,塔露拉经过了那个让她彻底黑化的村子。最后,整合运动分崩离析,并在夺取切尔诺伯格后迅速土崩瓦解)
“虽然我不知道她的愿望究竟是什么……”虽然图林没有泪流满面,但此时她的内心,宛如千刀万剐,“但我知道,那是我们经历过的最后一个美好的晚上……”
“过去,已经无法改变了。”面对人生炎凉,格里米却燃起了抗争命运的斗志,“我们只有向前走,才能得到,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明天。”
……
“柳德米拉,路上小心。”
“再见了,九,后会有期!”
在一片宽广的草原上,前龙门高官九和准备前往叙拉古接受试炼的弑君者挥手告别。
“对了,你们那么多人,那么明显,需不需要我护送一下啊。”走了没多远,弑君者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望向正在吩咐下属拔营启程的九,“我从凯尔希老师那里听说,乌萨斯高层最近有个很厉害的贵族掌权了。他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显示自己的威风,正在四处派兵追捕感染者呢!”
“放心吧,柳德米拉。”虽然曾经在龙门近卫局就已经对瑞文赛特的威名有所耳闻,但九仍然对自己领导的新整合运动很有信心,“虽然乌萨斯兵多势众,但乌萨斯地域广大,他们不可能在每个国境线都进行重兵把守吧!”
“说的也是,好的,那我抓紧赶路吧,争取在六天后穿过乌萨斯的国境线!”弑君者在与九告别后,就如动若脱兔一般,飞也似的跑路离开了。
“领袖,一切准备就绪了。”一名强壮的萨卡兹百夫长向九汇报工作,他原本效忠于爱国者,后来因为爱国者的战死和图林的不辞而别而投奔了相对还有点权威和实力的九,“我们刚刚打败了乌萨斯第四集团军的一个突击营,部队虽然有点损失,但整体并无大碍,可以立即开始行动。”
“嗯,所有部队立即出发,注意隐蔽,不要大张旗鼓。”虽然暂时还算平安无事,但曾为龙门近卫局督察,有着极高警惕心的九,仍然不肯轻易掉以轻心,“我们必须迅速穿过乌萨斯国境线,以防乌萨斯部署在边境的几个集团军的截杀;一定要注意防空,防止敌军的无人机尾随、骚扰、侦查,明白了吗?”
“明白了,领袖。”萨卡兹百夫长在接到命令后没有过多寒暄,马上去向自己的部下分配任务。毕竟,时间有限,如果在宽阔的平原地带被发现包围,连迂回撤退的余地都没有,必须加紧行动。
……
“欢迎来到乌萨斯东方市,杰云斯基上校。”
从温暖的机舱,一脚迈入刺骨的寒风里,杰云斯基只感到无尽的寒意涌上心头。
“辛苦你们了,这么冷的天,还来这么空旷透风的大机场接我这么一个无名小卒。”
“冷?哈哈,这可是我们雪原地区的常态。”在谈笑风生中,接应人员将杰云斯基小心翼翼的搀扶下舱门楼梯,“不过也是,您在温暖的西部草原上待惯了,不适应我们这里的鬼天气也是很正常的。”
“既然这里有如此冰冷的寒风,那一定有更凶恶的匪徒吧!”
“没错!一看您就是久经战阵的主!”接应人员一手接过杰云斯基的公文包,一边挽住杰云斯基的手,就好似初恋的恋人一般难以分离,“在整合运动覆灭之后,无数自称整合运动的感染者武装组织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了,虽然他们和真正的整合运动相比相差甚远。但是,我在一个学术研讨会上旁听过,其中一个年轻学者的话我记得非常时刻,叫做‘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果纵容这些零星的组织不断发展的话,他们必将像野火一样铺满整个乌萨斯大地。”
“原来如此,看来我被调到这里,不是发配,而是重用。”
“瞧您这话说的,呵呵!”接应人员熟练的帮杰云斯基打开车门,礼貌的递上公文包,“这东方市的大街上全是游荡的飙车党,到时候必定会有好几次漂移,您可得坐稳了!”
随着汽车引擎的剧烈轰鸣,随着轮胎呲啦啦乱响,杰云斯基就在这感觉整个人要随时飞出汽车门的剧烈摇晃中,开启了自己的东方旅途。而之后,又一场血雨腥风的历史图卷,伴随着雪原地区冰冷的空气,缓缓展开,铺满了整个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