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残酷的,战场是惨烈的。假如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但愿选择和平的方式解决。可是,政治上的争端,永远没有假如。
你可知道,每一场战斗结束,敌我双方都要死伤很多人。可谓损失惨重。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永远无法体会战争的残酷。回头一看,自己平安的活着真好。
这是我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
在家里,小孩过家家,那叫打架。可是,在战场上,那叫打仗。那是你死我活的肉搏战,拼的是实力,拼的是勇敢。如果你软弱,或者你对敌人下不了手,那死的肯定是你。这一点,毫无疑问。
我作为呼延赞将军的亲兵,第一次参加这样大规模的战斗,心里既是激动,又有些紧张。如果说一点都不怕,那是骗人的。
主将在场上拼杀,作为亲兵,一边在观战,一边也要在保护主将的安全。如果主将打败了敌将,敌将落马,我们要第一时间冲上去,在他还躺在地上的时候,要一拥而上,把他捆了,以免他翻身起来,溜走了。
所以,作为亲兵,每一次战斗,我们都要冲在前头。因此,比其他人更危险。不过,也更加磨炼自己。除了胆量,那就是智慧。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常胜将军。如果说有,那也是相对而言。每一个将领,不可能每战必胜。如果说有,除非是天上的神仙。
这一场泽州城战斗,宋军可谓损失惨重。除了呼延将军左臂受伤,亲兵队的卫建军、郑立秋和谭如松三人,也受了箭伤。不过,没有射中要害。军士中,死在箭下的亡魂,不下千人。
呼延赞回到军中,高怀德听到他不幸受伤,便前来探望。此时,军中多亏来了谭大夫,他和慕容剑配合,正在为呼延将军疗伤。
看到高将军来了,金头娘连忙向他行礼,表示对他的尊重和感谢之情。
呼延赞说:“今日之战,不得其利,损失了一员大将祖兴,部下死伤大半,连我都左臂负伤。”
高怀德听出他有自责之意。说:“呼延将军不必自责。有道是,胜负乃兵家常事。遇到了挫折,我们要想办法应对,从而扭转战局。这才是上策。”
呼延赞点头称是。金头娘不解地问:“是何人出战,这么厉害?”
“主帅袁希烈不足为惧。他的妻子张氏,才是厉害的主。她的枪法不在我之下,而且颇有智谋。连我这个读过兵书的人,都中了她的计。”
高怀德接过话茬,说:“据统率部战前分析,张氏是绛州守将张公瑾的女儿,虽然长相丑陋,然而武艺高强,真乃女中豪杰。真是虎将膝下无弱女!当年,袁希烈是张公瑾的部下,少年英雄。张公瑾便把女儿许配给他,袁希烈慑于老上司之威,不敢当面回绝,心里却有些不快。结婚后,张氏对袁希烈非常体贴,百般呵护。她还把平生所学,教与夫君。渐渐的,袁希烈才开始接受她。”
金头娘听完高将军的描述。说:“将军!张氏不足为虑。她的伏兵,也只能用一次。而我哩!有办法计取其城。”
“你有何计?说来听听。”呼延赞顿感兴趣。
高怀德听说,也睁着大眼睛,想听一听这个名不经传的奇女子,究竟能说出什么好计谋来。
金头娘不慌不忙,侃侃而谈:“我们先把各兵营按兵不动。再把话传出去,就说敌营主将伤重左臂,正在疗伤,不能出战。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必定疏于防备。之后,我们令老弱兵士,罢却戎事,每日到汾河中洗马,似有回军之状。
我和夫君率领精兵,埋伏在城东高处的地方,等到袁希烈出兵,高将军战阵迎战,缠住他们。我们便趁虚攻入城中,泽州城便唾手可取了。”
两位将军听说,都觉得好计。高怀德竖起大拇指,揄扬说:“我们夸赞张氏是女中豪杰,没想到,我们的马夫人更是女中豪杰的佼佼者。”
呼延赞也夸说:“此计甚妙,足平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