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后,巨大的冲击让人晕眩,再次睁开眼后,本以为牺牲的两人并未消失,而是与一起苏醒的众人回到璃月,只不过,魈受伤严重,去流云间修养了,暂时是见不到面了。荒泷一斗开口大笑,“烟绯恩人,我和阿忍先去疗伤,报答你的事情可别忘记了。”
明明是自己被救了,反而让救自己的人不要忘记,这……久岐忍在一旁也是扶着额头直摇头。这个老大,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没办法,自家老大,再傻也有自己善后。
走之前,久岐忍给药灵儿一封信,“这是珊瑚宫大人拜托的信,原因不知,内容不知,交到你手上,委托算完成了。”疑惑的看着远去的身影,那位凭一己之力改善珊瑚宫的巫女大人,有解决不了需要我办的事吗?真叫人难以置信。
渊下宫深处,昏沉的天穹上不见云踪,月光普照这融会东西建筑风格的城市,对处于黑暗的地方来说,实是难得一见,寒风呼啸的日子。可是城内数万的民众,却如沐浴在风儿的哀伤轻抚,与浪涛的泣饮低诉中。
因为今天是深得万人景仰的伟人阿倍良久。以及忠勇仁厚的圣夏贝尔师团长,格林蒙特的葬礼。沉重的悲伤,压得心酸的人们无法抬头挺胸,去送别这二位英雄。
本该流血不流泪的男子汉们,默默垂泪,妇女小孩放声痛哭,挥泪相送。人口不足百万的小国白夜国,皇城中的十数万居民,含泪恭送灵车驶过。衷心悼念的子民们,抛出一束束鲜花,向眼前的灵车致以最后的敬意。前后护送的士兵们,不少人的身上还绑着染血的绷带,眼眶泪珠滚动。
伴随伟人和师团长的战死,全国唯一的师团,伤亡者超过一半。他们全都是伤心的遗属眼中的好父亲、好丈夫和孩子。在遥于东洋上所建立的这小国,如今正是风雨飘渺,大败之后,举国新丧。
白夜国的人们众志成城修建了能带给地下光明的大日御舆,龙蜥也因为忌惮光明而有所收敛。异种外患才刚刚有所缓解,人性的丑陋就露出了它的爪牙。一些人窃取了火种,借助人们的愚昧和迷信选立太阳之子来满足自己的愿望,阿倍良久也被他们囚禁而死,这才是真相。
还有什么能比为人民奉献,却落得如此下场的英雄,更加可悲。
后来,魔神战争的失败者奥罗巴斯意外坠落到渊下宫,被一个小孩发现,大蛇因魔神战争的失利失去了信仰它的子民,小孩与它约定,成为渊下宫的神。它推翻了太阳之子的统治,改变了白夜国的人民被压迫的生活。
只不过也因为接触了白夜国民,触碰了甚至它诞生之前的真相,为天理所不容。为了让白夜国的人民能重回地面,奥罗巴斯和天理达成了协议,它要将秘密永远的埋藏于地下,开启的献祭仪式,向着鸣神岛的方向发起了进攻,在天理的帮助下,击杀了雷神的爱将虎千代。最终,奥罗巴斯倒在了雷电将军的无想的一刀之下。
向来不是褐色、黑色、就是紫罗兰色服饰的将军大人。穿上从未着过的白色丧服,一身庄重的及地长裙,下身是半圆形,用钢线支撑的裙子。从腰间和袖口起贴身直至胸口,寸肤不露。到前胸才浅露出挺秀的双峰,奶白的乳笋仿如玄冰雕成。
突显出她玲珑浮突的身姿,尤其是一条纤美幼细的柳腰,雷电影的容貌天上仙女也比不了。将军大人昔日会说话的一对翡紫色眸子,所彰显的再不是她的心如止水,杀伐果决,神威澎湃的特质。而是当悲伤超过号角声所能表达的,深沉到让人痛心的苍凉面容。
九条裟罗身上全副银芒闪动的甲冑,不像一个亲友惨死的女子,反而像是一个丧夫的妇人。胸甲、剑柄上的幕府军勳章,都挂上了白兰花。从铁甲与皮护衣下,流露出欺霜赛雪的肌肤。以冷艳驰名,让众人看得失魂夺魄,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焉的美女。淒冷眼波中的寒意叫人退步三舍,可寒意背后隐隐泄露,叫人望之不禁愁肠百转的心痛,使人纵是赤脚踏过刀山血池,都无法不催前去安慰她。
以眼神就可交流心意的狐斋宫大人与雷电将军,回忆起半个月前的情形,与如相比今真是仿如隔世。
当日稻妻内里里外外,都是络绎不绝,忙于生活准备的人民。意态悠闲地在偷偷喝酒的武士,三遍、五遍地不停擦拭着军刀,脸色苍白的采药人。能工巧匠忙着准备粮水与兵刃火器,堆满准备过祭奠的人们。
可是,突然间,魔兽袭击了稻妻,就如同无数无权无势的小卒,吻别他们的妻子,与情人许下再会的承诺。武士们前去讨伐,纵然他们是豪气干云的汉子,也不过是一个有点过度溺爱女儿的父亲,和与未婚妻难舍难离的年轻人。
“一条大蟒蛇而已﹗吾等收拾起来,还不是易如反掌,娘子根本无需多虑的。”女人听后,脸色愁苦,“听说那是魔神,很厉害的,到那可千万不能犯险,遇到危险,赶紧回来。”就连不知愁滋味的巫女,听过不好的传闻后,俏脸上也不由得忧心忡忡。
“就是魔鬼我也不怕,何况是条蛇﹗他们有没有可怕,你说、你说﹖”虎千代一把抱起身轻如燕的娘子,把自己胖脸上胡子刺向。让她愁云尽去,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不依地捶打深爱自己的丈夫,夫妻之间和乐融融。
“请前辈千万保重自己﹗就算打了败仗,都一定要活着回来。”一反其平日冷艳的外表,心细如发的仪态。九条裟罗目前只是刚当上大将担忧前辈的忧心下属。
“莫说不吉利的事﹗我们定必旗开得胜,凯旋归来。”留下一个霸气的背影留在九条裟罗眼中,虎千代坦然而去,雄心志壮的他有住无比的自信。
众多个昂然无惧的伟男子,乘坐三桅的战船,联同近百将士出征。
两星期后活住回来的人,竟不满四分之一。当无一不带点伤在身上的兵士们,将虎千代满佈烧伤和刀痕的尸体抬上殿时。妻子哀伤得昏倒当场,而九条裟罗深沉的情绪更是非笔墨所能形容,讨厌的上司,再也不能调侃我了,怎么心情如此烦躁。
守护于将军大人身旁的狐斋宫,心下对大将默哀。追悼会的三天后,抱着伤我稻妻者,虽远必诛的决心,用冰冷铁甲包里住一身柔美曲线的雷电影,面上挂着冷血无情的表情。能体恤冷艳外表下,安居与将军府的将军大人,已经不在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统御稻妻的神,巴尔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