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感觉这位女研究员非常奇怪,但她应该确实是迦勒底的研究员,应该会知道一些情报。
可是,令我意外的是——
她听到了我的声音之后,缓慢的转过头来,猩红的瞳孔盯住了我。
“迦勒底,已经被破坏了。”她缓慢说道。
她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那走路的姿势活像是生化片里面的丧尸,要不是她吐字清晰,意识清楚,现在形如惊弓之鸟的我还真有可能把她当成丧尸看待。
只不过,她脸上的表情是怎吗回事那副……在看待敌人一样的攻击性以及莫名其妙的期待、兴奋
心中越发狐疑的我往后退了一步,警告道:“破坏了是什么意思?还有,能请女士您和我保持一定距离吗!东方有句古话说,男女授受不清——!!”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女研究员打断了。
“不要说这些事情了嘛!”靠近到一定距离之后,她的情绪突然变得极为失控起来。
她有如一头矫健的野兽、简直让人难以想象一个女人会有这么快的身手,一瞬间冲了过来,把我扑倒在了地上。
来不及叫痛,心中大感不祥的我直接抬手,想要用魔力弹逼退这个怪女人。
但是,刚苏醒过来的我不但身体无比虚弱,就连魔力都完全干涸了,之前一发魔法弹轰破了冷冻舱,现在居然连再调集起魔力弹的魔力都不充足了!
“咕!你干什吗”
浑身无力、魔力也枯竭——难道只能任由这个怪女人杀害了!
这样糟糕且不祥的念头浮现在我心里。
而更让我瞪大眼睛的还在后面。
“呐,来说遗愿吧!!”
粗糙的纱布覆盖在我的嘴巴上,拥有外附骨骼保护的武器,就这么直接贴在我的胸腔上,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不被保护的武器,正不断在我的胸膛上摩刮。
怎吗……回事……这个人……是精神病犯吗?
我的思考因为惊骇而暂时停摆,不过身体上的本能倒是反应很快,血液流速加快,皮肤明显呈红色。
“嘻嘻,这么快就有反应了呢,眼珠瞪大了哦……”
她的右手轻轻握在我的脖子上,缓缓地上下大量起来,仿佛在寻找最佳切割位置——
说来惭愧,从冰雕里破冰而出之后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武器,现在差不多也是手无寸铁的状态。
本来我就不是什么受虐主义者,突然被一个近乎神经病犯的女人贴上来,还被这么凶狠、残暴地对待,身体恐惧有所反应也是正常现象吧!
感觉到我的眼珠变得更大了一号,女研究员的脸上也浮现出惊喜的表情。
“啊啊啊……光是用手握着就感觉到好开心,好鲜活的生命,绝望死去的表情一定很哇塞……”
她将右手从脖子上拿开,用武士刀磨了磨右手的掌心,似乎在思考手上残留的即将生命消逝的味道一样,脸上露出迷醉的表情。
“好想看到……悲哀的,恐惧有无可奈何的表情的味道,不管什吗时候都这吗想要看到……”
她的身体曲折,把我的性命当成是珍贵的至宝一样,用刀贴在脸颊边上磨蹭。
左手捧住脖子,灵巧的挽个刀花再伸出,一点点一点点地缓慢磨砂颈动脉。
虽然现在的情况很奇怪,但是这吗残酷的“死法”还是让我忍不住呼出了声。
“救~~呜~~~救命!”
害怕的闭上眼睛,被锋利的刀刃所传递死亡的气息,温软的皮肤包裹住跳动的颈动脉,舌头也在不由自主地打结,恐惧的弥漫着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
“哈哈,嘻嘻,哈哈~~~~恐惧,喜欢……”
她的脸上露出痴迷的神色,似乎是非常非常迷恋我的反应,这种心理上的恐惧感,让我差点忍耐不住,责怪为何要提前解除冰冻的决定。
怎么回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心中暗骂。
不、不对,稍微等等,我现在该想的事情好像不是这个,该想想刀架在脖子上怎吗活下去……
“不要在这里发呆嘛,说出你的其他同伴啊,不会就你一个人苏醒吧……”
她转了一下刀把,一边在用力掐着脖子的同时,将她那变态的笑脸缓缓对向了我的面庞。
黑色的外附骨骼的感应器被裂破开了一个大洞,泛着金色光芒的修理工具也被展开到了上边,黑暗的机枪孔一片狰狞,有如泄洪猛兽一般不断往外流出死亡的气息。
“快点说……我问你话呢……将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不然的话,会死得有点难看嘛……”
好害怕……而且,这审问的态度是怎吗回事?
简直让人的精神都要严刑拷打一样,让人忍不住把头靠向那不见光的地方。
血淋淋的现实直接出现在我的眼前,不说实话,我会死。说了实话,她不信,我还是会死,在死的分界线上来回越界。
甚至感觉只要回答的不满意,就能死的面目全非。
“啊啊……快说啊,”和用尖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脖子上的皮肤已经被划了口子……再多往里面去一点就会死……
刀尖伸入到血液泛滥的皮下里,剧痛的触觉灌满了我的脑海,两侧机械外附骨骼好似活物一样,紧紧夹住我的手脚,差点让我晕厥。
这就是死亡的味道吗……天可怜见,我可还没有成为狗熊,更别说人们眼里的大英雄了!
虽然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但是男人或许真的是用理性思考的动物,在我的心跳停止之前的时候,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同时也操控了我的思考,让我不自觉的开始反抗眼前的女研究员。
“啊!啊!啊!撞到伤口了,血液流淌的好厉害,痛的我好难过。嘻嘻,这算这样,也必须让你感到恐惧才行呢。”
“嘶~~~”这神经病疯了,我使出全身的魔力,才仅仅只是只是将她推开而已,并没有造成任何实质上的伤害。
体内的仅存魔力被她用机械手臂不停吸收,甚至都快将自己干废,这样大规模的魔力流失刺激的,让我这个刚苏醒的人实在是招架不住,现在这连站立都不行的身体,居然变得比刚从休眠仓出来的时候还虚弱。
“啊……呼!呼!呼!~~~好痛苦,简直就是被一台抽血机器不停抽血一样,这么大的生命魔力……顶不住了,已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可是用尽全身力气却连动个身都很困难!”
她将魔力都抽到外附骨骼上作为储备能源,充满迷恋地看着我拼命挣扎的模样,却又挣扎无果,随即再度调转了一下刀的方向,让鲜血淋漓的尖刀口,直直对准我那不断跳动的心脏。
“不说啊,那就这样,就要切入进去了哦~~~”
轻轻用手指拨开微微垂下的头发,身形缓缓落下,漆黑的手套包裹着手,轻轻摸上心脏所在的地方,就像阴冷的毒蛇,让人即使看不见其细数的动作,不寒而栗,将尖刀缓缓刺入进去。
“要切进来了……就是这个绝望的表情、好棒……你的心跳好快啊,如果它停止跳动会怎吗么样,你又将流露出怎样的表情,啊啊~~~~~”
她迷乱地尖叫着,刺耳的语句充满了浓郁的邪恶气息。
而我的心情倒是挺复杂的,赖以生存了二十多年的身体器官,突然被一个陌生的神经病威逼利诱,心中没有什么感触是不可能的。或许是感到生命的流逝,又或许是知道自己的命运,现在竟然坦然接受即将死亡的命运,不想反抗,也无力反抗。
但是在感触之外——这也太痛苦了吧!这女人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胸腔被她的外附骨骼夹得,肺脏不能正常呼吸,几乎都要窒息了,心脏更是被前面的手套完全按住,早知如此,当是离开休眠仓就应该自杀的!
“呼,呼呼~~激动不过来了,想要死了?可以!把你担惊受怕的、魂飞魄散的表情,全都展现在我眼里,一幅都不要剩下!!”
她跪坐在我的身旁的地板上,不断的升降着自己的脸庞起起落落,让她那欢喜的美眸尽情欣赏自己的丑态万千。
而一边享受着身心快乐的同时,她的左手也没有闲着,将白大褂稍微脱落的衣角提上之后,一双外附骨骼的机械手臂,压上了自己的双手双脚的皮筋,大力的揉捏起来。
“好开心、好幸福~~~果然看人的表情是最欢喜的,好想被仇恨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填满眼底!!!”
嘻嘻……!!
不妙,真的不妙。
虽然自己并不排斥别人有这种疯狂的臆想,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心中无论如何都有最后的排斥和反抗,最后只剩下的理智在提醒着自己,放弃吧,早死早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