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生奇柽,原本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怎么冷冷清清只有我和任彬。
“镇泽,我们是不是迷路了?”任彬望着前面雾蒙蒙的高楼大厦,茫然地问我。
“我记得沿着这条街一直往北走,行走大约半小时就能到香港路,再穿过儿童医院东侧便是球场路,继续走5米就是我们s中…”
“什么台北路,这明明是条了无人烟的荒路,我们走这么久,好像在跑步机上行走,一直沒有尽头。”任彬沮丧地说。
“那我打个电话给钟教官,让他来接我们吧。”
“不,千万不要打电话。我们都离开了空飞班,哪能再麻烦教官,再说要是被传出去,我们两个这么大的人迷路,岂不要被学校的人笑死?!”任彬倔强地说。
“好吧,那我们再往前走走看。”虽然我嘴上同意了任彬的想法,暗自却上下在翻自己口袋。我的手机呢,怎么找不到,难道弄丢了。
偏偏任彬的手上appleatch也没有半点信号。我们没有选择,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日头渐渐从西边隐去,天暗了下来。
前方那几栋熟悉的建筑物——儿童医院影影绰绰,就在那里,向我们招手,可我们一直走不过去,走不过去。好像一股无形的力把我们推开,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向我们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惶恐不安。
“镇译,你看明明医院就在前方,但我们就是不能靠近,完全被排斥了。”
“嗯嗯,我也觉得一切怪怪的,街上连个可以问路的人都没有。”
“你饿不饿,我又累又饿,不如我们先找点东西吃,补充能量。”
“好主意,正好我也有点饿了。”我点点头,心不在焉地回答。
天已全黑,没有万家灯火,只有几盏路灯,像萤火虫一样,发来冷寂又微不足道的光。
“去那边看看。”任彬很洒脱地牵起我的手,向马路右侧的一条岔路走去。我心里“咚”一下,心跳加速,幸亏天黑黑,他看不到我发烧的脸。
我们右转步行约一刻钟后,便看到一个闪着银光的长铁盒挡在前面。它大致有一节列车车厢那么长。我们走进去,里面空荡荡一个座位也没有,左侧有一列绿色的小壁灯,右侧有几个菱形按扭。
“这些按扭是什么意思?”任彬好奇地问。
“我知道。”看着这狭长的空盒子,我脱口而出。因为此情此景,我似曾相识。我直接走到右侧按扭下面,踮起脚尖,伸手触碰了标识“previouslife”的按扭。
长铁盒马上颤抖着身子,像等了我们好久一样,长吁了一口气,这才“嘎吱”一下徐徐启动,自动分成了三部分。我和任彬被什么东西托起,紧紧贴在长铁盒的中间,不能动弹。眼看它的上部缓缓向左边坠下,而它的下部又向右徐徐升起,最后三节呈水平对齐后又连在一起水平旋转,把我们转得头晕脑胀。也不知过了多久,长铁盒终于慢慢停止了颤抖,我们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长铁盒的门自动开了。我们迫不及待跑过去,想要早点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谁知,当我一脚踏出,任彬马上把我拉回来,非常后怕,我们的脚下正是万丈深渊,原来长铁盒转了好久,却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