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恩在笑的同时，还有一人也在笑。

saber，剑帝来恩哈特。

不同的是，黎恩在望着克洛笑，来维则是望着黎恩笑。

“总算是快要完成了，超越的一剑，究极的一剑。”

“这么高的评价——仔细说说？”

同样遁入灵子态的赫克特嘿了一声。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热闹是赫克特的宝具轰炸，门道自然是黎恩和来维的出手。

赫克特两者都占，所以他很清楚两名后世武人的水准，仅以武技论，二者都在他之上。

黎恩刚才的一刀能得到来维如此赞誉，偏偏他自己却没看出门道，怎能不好奇？

来维没有继续走沉默高冷路线，可能是赫克特本身过硬的武力赢得了他的尊重。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问陛下，在你眼中，什么样的剑才算是究极的一剑？”

“余剑所及之处，无物可挡？来什么斩什么？”赫克特想了想，道。

来维澹澹地摇了摇头：“这样的效果master手中的‘妖刀’差不多也能做到，前提是在master本人手上，换成其他人，还能发挥出同样的实力？”

“不能。就算能用剑斩开空间，打不中也没有任何意义。”赫克特也在摇头，“所以是——必中必断之剑？”

“差不多，但我觉得还不够完全。”来维二度摇头，“我曾经听说过这么一个说法，好像是从东方传来的，大概意思是，什么斩不断又什么都斩得断。”

“这都什么跟什么？”赫克特先是一愣，不过他终究是踏入超凡领域的战士，很快反应过来，“是想斩什么就斩什么，其余不相干的东西都不会受损？”

来维终于点头：“没错，不是必中必断，而是剑能够按照剑士的心意，准确无误地达到目的。”

“听起来很简单，实际上……”

赫克特古怪地笑了笑，带着自嘲。

最初学武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只要挥舞战斧，就什么都能做到，尤其是在用战斧砍开坚固的战甲，砍死以坚硬着称的魔兽的时候。

可实际上，他越是用力挥舞战斧，越是倾尽全力去战斗，周遭的破坏就越大。

等有一天终于醒悟过来，他的武技才算是真正登堂入室，最终成为横压一世的巅峰武人。

然而，即便是这样，他的战斧也有斩不开的敌人——暗黑龙“零之阔步者”。

那是远远凌驾于人类之上的敌人，无论如何钻研武技，提升实力都是没用的吧。

越是练习武技，就越发现人类是有极限的，除非——超越人类！

可武技本身就是人类发明出来，如何能超越人类？这本就是悖论。

赫克特一世是这么认为的。

就算是毛丽霞一直追求的“绝对控制力””，也抵不过绝对的力量压制。

问题是“绝对控制力”只存在于理论中，更别说匪夷所思的“必成之剑”，这简直是神才能踏足的领域。

“——真的能够做到吗？”

“我不知道。”来维同样是个实诚人，“只是，master或许已经打开那扇门的钥匙了，至少是其中之一。刚才的那一剑，看上去只是单纯地快，实际上就算那个齐格飞速度再快十倍，百倍，快到谁都看不见，他依旧躲不开那一剑。”

“这么夸张！”赫克特缩了缩脖子，仿佛那一剑是对着他的脖子来的，“等等，为什么我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们之间的差距这么大？还是说后世的武道已经擢升到我完全没法理解的高度？那余这个archer岂不是除了启动绯之骑神一无是处？

那还叫余出来干嘛？

“大概是因为我有一个好搭档吧，能够多一个视角看待这个世界。”

已然灵子化的手轻轻划过虚空，纵然剑藏虚空，不在手中，依旧能感觉到那份独特的脉动。

那是本不应存在于这个世界，经由盟主之手引导降下之物。

连至宝都能操纵与对抗，比之塞姆利亚根本的“七曜”都不逊色的“外之理”。

因为她，来维才能捕捉到那闪烁于妖刀之上的微弱痕迹。

一定要传达到的信念，一定要找回的决意，在一瞬间踏入幻之神髓，因果之理的领域。

这其中必然有ruler的影响，但来维觉得“八叶一刀流”，至少是“第七型”也占了不小的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