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腼腆地点点头,“是啊,我的言灵只有天演,但我还是想发挥自己的作用……用天演来计算子弹飞行的速度,以及观测预估对象的位移,也就能打得准了。”
呸呸呸,你个戏精,就演吧你,反正我也不怕。秦离撇撇嘴,嘴角朝着她很不客气地歪了一下,等后面事情了了,有得是时间收拾你之间暗中搞我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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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伊丝?奥古斯特小姐,真是好久不见。”维瓦雷尔现任家主,亡故的维克多再娶的年轻妻子,朱丽?维瓦雷尔,带着卖弄风情的迷人笑容,柔和的声线亲切可人。
“上一次见,还是在温蒂刚出去读大学的时候呢。”
秦洛点点头,笑得也一样和蔼,“这么多年来,有着通信,还嫌寂寞吗。”
朱丽优雅地交叠着手,三十六岁依然身姿窈窕,秀色可餐的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院长倒真是一点也没变,还如当年那个大胆来谈生意的女孩子。”朱丽眼神微醺,提及当年,那段纸醉金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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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和维克多刚刚成婚,那个人,年轻英俊,在回法国的路上搭上了她,了解了维瓦雷尔家的前景,她也带着自己可观的嫁妆,果断跟他来到了布洛涅。
初到那森林小墅时,她带着身孕,很是震惊,想不到那男人口中的世家竟然隐居在森林里,如此朴素,还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了!
那女孩长得瘦瘦弱弱,唯有一双睫毛长长,如蝴蝶一般扑闪着的眼睛,眼里藏着这森林里最有韵律的深绿色,戒备地躲在年轻的伊丽莎白身后,浑身上下都透着敌意。
她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两个人,朱丽还是对着明显冷淡起来的伊丽莎白?梵卓礼貌地笑了笑,心里却在轻蔑地讥笑。
不过是一个护崽的小姨罢了,一个无依无靠,父亲也明显不重视她的继女,奈何不了她这新夫人。
很快,她果然不负众望,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孩子。
朱丽的手臂环着自己的小女儿,蓝眼睛朝着正在她卧房里帮产妇忙的伊丽莎白投去尖刻的目光,这女人怎么老是赖在她家里!
什么英国的大家族,想照顾侄女不会带回去吗?
带走了更好,朱丽很明显地哼了一声,省得跟她争夺维瓦雷尔家的利益。
伊丽莎白微微一偏头,眼里有了几分杀意。
就是知道这个心胸狭隘的女人势必容不下温蒂,她才迟迟未嫁,留下来守护她姐姐的家。
哪怕知道维克多变了,她也要留下来。
想到这里,二十九岁的伊丽莎白捏紧了拳,维克多维克多,背弃了对梵卓的承诺,她也不会在顾着他那些事了!她只管温蒂!
明明那么爱姐姐,为什么去了一趟俄罗斯,就靠那些技术换了一副皮,也换掉了自己平实的心,变成了这样……
在伊丽莎白黯然伤神的时候,朱丽?维瓦雷尔已经在谋划着,怎么变本加厉地从精神上折磨温蒂,好让她心甘情愿地跟着小姨回英国了。
她想到温蒂偶尔会拿着书,笔记,还有她爱整的那些跟学术有关的破烂——朱丽觉得那耗钱的东西,又不实用,不叫破烂叫什么——去找维克多。
瞧瞧她那渴望父爱的小眼神,朱丽妩媚地笑了,特意走过去抚摸温蒂的脑袋,真是可怜,维克多他赚钱养家多辛苦啊,你却在劝着他不要掺杂在黑道的生意里。
知不知道意大利的加图索家,人家不也曾是黑道吗?温蒂很快躲过了朱丽的抚摸,朱丽顺势跌了一把,后退一步,故作疑惑与可怜地看着满脸倔强的温蒂。
全家都知道了温蒂在排斥关爱她的继母。
温蒂却依旧不依不饶,不愿意维克多去参加在巴黎建立炼金制品等“危险品”的地下拍卖会。
她懂什么,真以为自己是个高贵的公爵小姐吗,沾不得生意,还要在森林里继续和那些没名没姓的组织搞间谍工作吗?
她嗤了一声,要知道,这个拍卖会,可是奥古斯特家参与的。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洛伊丝,那个娇小又气场强大的年轻女孩。
这女孩的手里,是有“时间”的,不容小觑。
那就是,财富的来源啊,是名声威望的台阶。
十年前的洛伊丝?奥古斯特,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仪态大方,单手拎着裙摆行了一个优雅的礼,让人眼前一亮。
“合作愉快,维瓦雷尔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