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见鬼的天气,冷得冻死猫!从早上到现在一单生意也没做成,我都快无聊死了,多亏你来了!快给我讲讲,这些年你在米德加德过得怎么样,那些粗鲁野蛮的北方佬有没有欺负你?”
“这些事以后有空的时候咱们再聊,喵姐,哈维尔先生昨天还写信约我来拜访,怎么突然就病倒了?”乔安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感染了腐热症吧?”
“的确是腐热症!”小喵斜眼瞅着年轻的法师,“你以为我会夸你未卜先知吗?想得美!如今城里的病人,十个倒有八个是害了腐热症,你能猜到并不稀奇。”
“我不跟你抬杠,喵姐,说真的,你自己没事吧?”
“我嘛,健康得很!我们猫人一族天生对疾病的抵抗力就比人类强,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来,给你个拥抱!”
小喵笑嘻嘻地跳过来,抱了抱乔安,接着就带他上楼探望病倒的哈维尔先生。
“哈维尔,凯兰迪尔,瞧瞧谁来了!”
小喵推开房门,兴冲冲地嚷道。
乔安已经看到靠坐在床上的哈维尔先生,还有正在帮他量体温的凯兰迪尔医生,怀着一丝激动走过去打招呼。
哈维尔和凯兰迪尔惊喜地起身相迎,上下打量久别重逢的少年,感慨他个头长高了一大截,身体也比从前壮实得多。
更大的变化是气质,不再是那个羞怯内向的乡下少年,看起来比从前自信多了,不愧是当今最受奥法学术界瞩目的天才学者。
乔安搬来两把椅子,跟小喵并肩坐在病床前,问哈维尔先生身体好点儿了没有。
“体温已经降下来,总地来说问题不大。”凯兰迪尔医生看了看体温计,神色并不轻松,“这是入冬以来哈维尔第二次感染腐热症,他还算是轻的,反复患病四五次的都有。”
“凯兰迪尔,这我实在无法理解,明明已经按照你的嘱托,只喝烧到滚开的水,不吃任何未经充分加热的食物,为什么我还会感染腐热症?”
哈维尔先生忍不住抱怨。
“抱歉,同样的问题已经有很多病人向我提过,就连我自己都被搞糊涂了。”
凯兰迪尔面露苦笑。
“我只能说,今年冬天开始在城里蔓延的腐热症疫情,背后很可能存在某种人为的因素,否则不可能出现这么多反常现象。”
“瑞贝卡也说这次疫情很反常,一般来说腐热病菌经过高温消毒就会被杀灭,也无法在天寒地冻的环境里生存,可是这些规律现在都失效了,瑞贝卡怀疑城里出现了不止一个‘超级传染源’。”
“这听起来有点儿‘阴谋论’的味道,我猜你们报社也乐于大肆报道这种耸人听闻的论调。”哈维尔先生望向小喵。
猫女神色复杂的哼了一声:“米兰达大姐的确有意筹划一系列追踪调查疫情背后的阴谋的专题报道,可她没想到这把火先烧到了我们自己身上,工作还没展开,她倚重的两名调查记者就不得不休假跑路,结果这桩苦差落在我一个人肩头,正为这事儿犯愁呢。”
乔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连忙追问:“阿吱和班尼老师遇到麻烦了?”
小喵阴沉着脸点了下头。
“莱顿港警方认为鼠人一族是疫情爆发的罪魁祸首,增派警力在城里四处搜捕鼠人,搞得街上鸡飞狗跳,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