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兰落泪道:“我是单纯,才会受了汪雅涵的算计。
你若是怕你何家的财产流失,大可写下休书不要我与笑笑了。
我钱家虽然没有你们何家有银子,拿出个十几万两银子报答陛下与娘娘的救命之恩还是有的!”
何永道见着钱兰哭了,连声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只是此事太凑巧了,怎么你要生产就刚好撞见了陛下与娘娘呢?”
钱兰眼泪不断地落着说道:“汪雅涵数人已经认罪伏法,还会有假?
这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有着千万种法子逼你拿钱,何必大费周章地去算计我?何况一开始娘娘也不知我的身份。
你若是心疼你那表妹,不认为你表妹会如此狠心算计,就当做是我攀诬你表妹就是了,我们和离!”
钱兰哭得甚是凄惨。
年年见状从奶娘身上挣扎下来,拿着小木剑对着何永道道:“不许欺负姨姨!坏人!”
年年又爬上了床榻,伸着小手替钱兰擦着眼泪,“姨姨。”
奶娘在一旁也道:“钱娘子快别哭了,月子里落泪伤眼得很。
还有这位何郎君,陛下与娘娘没得必要如此卑劣,连孕妇孩子都算计,您方才的话若是被陛下娘娘知晓可是大大的不敬!”
何永道听到伤眼之话,连哄着钱兰让她止住哭意,“兰儿,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陛下与娘娘的,你先别哭了。”
钱兰道:“那你要好好答谢陛下与娘娘的救命之恩。”
何永道见着钱兰还在落泪,道:“这是自然,陛下与娘娘救了我妻女,我定当好好答谢,且对陛下忠心不二。”
钱兰这才转泣为笑,与何永道一起看着怀中的女儿,说着女儿更像谁。
何永道瞧着怀中的女儿,不由地想这个女儿可真贵呐!六百万两的纹银,何家一半身家都去了,一半的生意都要停滞了。
何永道又看着年年,若是皇太女乃是皇太子,他还可以为女儿买一个太子嫔的位置。
何家爹娘一直想要何永道娶官家姑娘为妻,为的就是能给商户做个依靠。
可当官人家的千金也看不起何永道乃是商户,何永道也是不喜官家千金,一直耽搁到三十,还是娶了商户女。
何永道倒是没有看不起钱兰乃是商户女,哪怕是一品大官的女儿来换钱兰,他也不换。
只是他不得不给儿女做个思量,他不想日后儿女陷入与他一样的困境。
今日陛下朝着何家开刀要银两,日后还不知会不会把何家当做钱袋子呢!
他得给女儿与皇室定下亲事才好。
陛下与娘娘还年轻,日后未必不能再有一个皇子,六百万两的纹银,怎么着也能让自家女儿成为皇子侧妃吧?
何永道打定主意之后,便就去了大殿之中。
年年先一步到了大殿之中,扑入了苏静言的怀中告状道:“娘亲亲,坏人欺负姨姨!”
苏静言看着年年手中的小木剑,将她的小木剑拿走道:“年年可有保护姨姨了?”
年年点点头,“保护了!”
“年年真乖。”苏静言在年年额上亲了一口,见着刚进来行礼的何永道训斥着,“你置你妻女于危险之中,还好意思去欺负你妻子?”
何永道忙跪下道:“是草民不好,陛下与娘娘救了草民妻女,此恩草民铭记于心,愿倾家荡产捐出五百万两雪花银,且愿帮助朝廷采购重建苍州之物。
草民不求陛下的夸奖,只是草民想与陛下娘娘结为亲家。”
萧翊看着苏静言怀中的年年道:“年年虽然爱玩木剑,可她是个女孩子,你家笑笑也是一个女孩子,她们两个可定不了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