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立夏给面前戴着面具的男子上着茶道:“宇文公子,我已经托祁郡王妃去探听丹朱姑娘的下落了,您不必焦急。”
宇文舟端着茶盏轻抿一口道:“丹朱她就这么无缘无故地失踪了,只会让你的病情一直不愈,再耽搁下去,你怕是真的不能有子嗣了。”
立夏道:“您与丹朱姑娘真是善人,丹朱姑娘下落不明,您却还担心着我的身子,我无碍,只求丹朱姑娘平平安安就好。”
宇文舟一笑,看向立夏在一旁所绣的小衣裳,问道:“你这缝来的小衣裳好看得很。”
立夏道:“这是给小公主缝制的,先前所做的都是小皇子的颜色,这小公主穿粉嫩之色的衣裳才好看。”
宇文舟闻言蹙眉,能在大棠境内称得上是小公主三字的,除了萧翊的女儿应该就无旁人了,“皇后生了?”
立夏没有防备,便道:“是啊,皇后娘娘早产生了一个孩子,虽是早产,但孩子也跟足月的孩子一般大小。”
宇文舟闻言却满是疑心,早产的孩子怎可能和足月的孩子一般大小呢!
难怪苏静言从过年到这会儿一直在苏家里。
若是其中没有猫腻,苏静言为何要躲在苏家之中生产?
宇文舟不禁怀疑苏静言这并非是早产,而是苏静言入宫前就怀有了旁人的身孕!苏静言怀中的孩子可能不是翊儿的。
立夏见到一旁的宇文先生突然有了一股怒意,便道:“宇文先生?”
宇文舟道:“娘娘生产是一桩大喜事。”
立夏一笑道:“是呐,公主生在大年初一,是个极有福气的孩子。”
宇文舟算着时辰,怎么算,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苏静言与萧翊成亲是在五月末的时候,就算他们是大婚那一日怀上的。
这孩子才七个月而已,怎会如同早产儿那般康健?
苏流敢堂而皇之地给翊儿戴绿帽,苏静言未必就不会,这小公主的爹说不准是谁呢!
他那被戴了绿帽的可怜小外甥不会还被蒙在鼓里吧?
宇文舟道:“我就不打扰姑娘了,先行告退。”
立夏出门去送着宇文舟,见宇文舟的大氅上边的衣结断开,便取着随身携带地针线,给宇文舟缝着衣带。
远处的祁越见此一幕,握紧着手,再也忍不住地冲上前一拳打在了宇文舟的脸上。
拳头刚刚到宇文舟脸上时,只见宇文舟往后退了退,一把握住了祁越的拳头。
“祁越!”立夏见着许久未见的祁越,连连惊呼道,“你住手,这是宇文先生。”
祁越听到立夏护着别的男子,越发得气恼,他的功夫不弱又是正值最风华正茂的年华,宇文舟的功夫在他跟前也有些抵挡不住。
两人一路打着,打到了一处无人的树林之中。
宇文舟摘下了面具,直勾勾地盯着祁越道:“是我。”
祁越见着跟前和萧翊容貌有着七分相似却略显沧桑的男子,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