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言教训之后又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苏家出尔反尔退婚也是考虑不周,犯下大错,亏欠毛家与毛小姐。
就按照规矩而言,提亲的五万两彩礼我们分文不要回,就再给毛家五万两银子好生赔礼。”
毛夫人还想企图给女儿争取嫁到苏家里去,毛尚书便道:“是,娘娘。”
苏静言没在外边多待就回了房中。
一入房中,她就见到了脸色被煤炭还黑的萧翊。
萧翊气呼呼地看着苏静言道:“苏流就这么重要?苏家的事情就这么重要?比你的健康还重要?
朕为了你特意有违祖制陪你在娘家里坐月子,你却为了苏流的事情出门吹风去?”
苏静言听到萧翊生气的话语,忙哄道:“那软轿挂着厚厚的锦被,没有风的,何况我要是不出去,难不成就真让流儿娶了毛瑾瑜吗?”
萧翊更是生气了,道:“有朕在,你以为朕会枉顾你的心意吗?用的着你出去吗?月子里就出去吹寒风,冻得日后都是病,心疼得不是你,是我!”
苏静言听着萧翊的话,噗嗤一笑,“冻出月子病来我也是会受苦的,我心中哪里能没有数?”
萧翊见苏静言还笑,越发气恼了:“你都多大的人了?再过几日你就二十了!外边有多冷你不知道吗?
还有你们,迎春忍冬秋葵夏莲你们四个人没有照顾好皇后娘娘,通通下去领十大板!”
苏静言连道:“不行,陛下,我执意要做的事情她们四个哪里能拦得住我呢?你要是罚她们倒不如罚我!”
萧翊越发生气了,但见着苏静言虚弱的脸色,气恼道:“你还不上床去歇息!”
苏静言头一次见小皇帝发这么大的怒火,不过她倒是一点都不怕,上床躺下后道:“苏流是我的亲侄儿,你身为姑父吃这门子醋做什么?”
萧翊怒火越发地盛了,道:“你还觉得是朕吃醋吗?你也说了只是侄儿,你日后得了月子病,他会记挂着你吗?只有朕才是最在乎你的!”
他真的是快要气炸了,苏静言怎敢在大冬天里出门的!
这医书写了若是月子坐的不好,一生都会带着病痛,他平日里出门都不敢开很大的门缝,生怕冷气入内。
她倒是好,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子骨。
萧翊活了十七年,头一次如此生气。
苏静言见着浑身“冒火”的萧翊,伸手去握着他的手道:“我知晓翊哥哥最在乎我了,别生气了。”
萧翊听着翊哥哥三字,浑身的火一下子就散了,“你叫我什么?”
苏静言勾着萧翊的脖子,在他的耳边道:“翊哥哥。”
萧翊整张脸爆红,又轻哼一声,生气道:“你竟然为了苏流的事,愿意叫朕一声哥哥?”
这大半年来,萧翊可是想尽了办法没能让她开口叫一声哥哥。
苏静言笑着道:“我才不是为了苏流呢,我只是不想你生气,气大伤身,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别生气了好吗?”
萧翊听着这话,顿时觉得心尖是涂了蜂蜜一般,吻住了近在咫尺的红唇。
萧翊一双桃花眸紧紧看着幽幽烛光下的苏静言,喘着粗气道:“还得再熬两月。”
苏静言好奇道:“熬两月?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