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选秀不过才十日的功夫了,皇后的人选还未定下来,苏静言眼见着自家父亲头发又白了好几根。
皇后本也不难选,这么多王孙贵族家中适龄千金不少。
可事关陛下亲政,苏家要找的皇后需一心为陛下所虑。
皇后得聪慧管得住后宫,不会挑拨陛下与朝臣的关系,大方得体又端庄知礼能管得了命妇宗妇,就有些难了。
苏静言倒是还在考虑陛下喜欢的女子,若能说服那个女子入宫,想必小皇帝亲政后也更会记得苏家的忠心。
苏静言便在苏流书房之中,逼问苏流道:“流儿,陛下喜欢的姑娘到底是谁?你与陛下自小一起念书,多年的情份难道你不想让他得偿所愿吗?”
苏流为难道:“姑姑,陛下说了不让您知晓。”
苏静言道:“你偷摸着告诉我,陛下他也不会知情的。”
苏流抿唇道:“不,我不能犯下欺君之罪。”
“那你就可以得罪姑姑了吗?”
苏静言轻轻地看了眼自己大红指甲上的瑕疵,厉声道,“说,那个女子是谁?”
苏流见着苏静言长长的指甲,一缩头老实道:“姑姑。”
苏静言道:“叫姑姑没用,你就算是叫我姑奶奶,今日也得说出那个女子是谁!”
“苏……静言。”苏流小声地道。
苏静言拍桌道:“反了你了,不肯说就不肯说,竟还敢来直呼姑姑的名字了是吗?”
苏流刚要解释自己就在说小皇帝喜欢的人是谁,只见忍冬匆忙着过来,大气不接下气地道:
“小姐,摄政王赤着膊背着荆条跪在大门前,好多人在外边看热闹呢!”
苏静言微蹙眉,随着忍冬前去了苏府大门。
苏静言走到大门前,只见间萧廷半跪在国公府跟前,赤着膊背上背着的荆棘藤条已经刮花了萧廷的背,有了不少血痕。
苏静言见着萧廷的背上还有不少陈年的刀疤,甚是骇人,想必是这三年来在战场上所受的伤。
他的身边还围着一圈看热闹的百姓。
萧廷见着苏静言出来道:“静言,本王先前亏待于你,如今特来负荆请罪,求你的谅解!”
看热闹的百姓纷纷道:“摄政王太有心了,苏姑娘,您就原谅王爷吧!”
“王爷当真是情深呐,甘愿前来负荆请罪,此情可谓是天地可鉴呐!”
苏静言听着一旁百姓的起哄声,直蹙眉,道:“萧廷,我再与你说一遍,我绝不可能原谅你,三年前你让我在新婚日里所受的耻辱,哪里是你负荆请罪就能弥补的。
伱若真心想求我谅解,就请你别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萧廷起身上前拉着苏静言的手道:“静言,我知晓三年前你对我有多么的深情,这会儿就有多么得恨我。
是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感情,可是我如今是真心改错的,我特来求你的谅解。”
苏静言猛得甩开了萧廷的手道:“别碰我!”
柳雨凝顶着一个大腹出来道:“小妹,你再拿乔也该有个度了,你不是从小就说要嫁大棠朝最有权有势的男人嘛?
明明你心里还是想要嫁摄政王的,摄政王也已是这般低声下气了,你既喜欢他就别互相折磨了。”
苏静言瞪了一眼柳雨凝,道:“我今日当着众人的面发誓,我苏静言若有半点想要做萧廷王妃的心思,我全家不得好死!”
苏静言对着萧廷道:“还请摄政王别再来烦我了。若再到我苏府跟前来闹,就休怪我苏府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