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骚乱,街道上安静不少,我站在窗户后面看着天台,是时候换地方的。打开窗子,想着选好的高楼向上爬。随着一声尖叫,楼下窜出一个人影,他后面跟着乌泱乌泱的人,他在这些乌泱乌泱的人眼里,就是美味的血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迸发了人吃人的现象,本来在家待的好好的,结果被迫要转移。下面火光摇曳,我自己独自一人爬楼,惨叫声戛然而止,乌泱乌泱的人集体抬头,看向了我,完了,这栋楼要遭殃了。
驻足在楼顶,那座楼沦陷了,这座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沦陷,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目光所至,挑选下一个落脚点。
在百无聊赖的换楼过程中,有几次还是险些被他们追上。最惊险的一次,我在仓库拿东西,门突然开了,从外面涌进来一批人,携家带口的。一看这阵势就不对啊,我赶紧爬上货架,示意他们上来,在极度的静默中,我看着脸对脸的男青年,这场劫数算是过去了。下面的人散去,我们逐个下了货架,也没有互相寒暄,拿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就离开了。
如孤魂般游荡在街道,一出铁门让我驻足,一股熟悉之感涌上心头。推开门是一个巨大广场,广场中心是一片废墟,右边的高地上有一座帐篷,看来是有人在这常驻。虽然不是很礼貌,但是我还是来到帐篷边上,闻着里面散发出的阵阵檀香,眼角不自觉就湿了。掀开门帘,里面空无一人,温暖的气息证明主人刚离开不久。在这里,我放下了警戒,完全的开放身心,在这里睡着了。
醒来之后,我回到了之前。慌张的人群从我眼前跑过,他们在躲避那些以我们为血食的人。我也加入了这一行列,式不知由何而起,但是总希望他快点结束。
在逃离的过程中经过一扇铁门,我想这么高的铁门,这么厚的围栏应该可以抵挡一下吧,于是就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中央停着一台巨大的机器,机器周围散落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我上前去翻看,有一个皮子还算不粗,拽出来以后居然是个帐篷,喜上眉梢,住房的问题解决了。四处观望,左边的高地可以使用,这样下雨就不会被淹,视野还好。后面也找到了很多东西就不一一赘述,找来的布和板子什么的,一股脑贴在铁门上,挡住视野总是有用的。
临时驻扎地算是完成了,一张简易的床,昏黄的有油灯和热水。最让我惊喜的还是尘埃中翻出的檀香,我小心翼翼的将它拿起,点着放在围栏的缝隙中。其实放之前我还在犹豫,这会不会引来那些一波又一波血食的人,管他呢,逃过一波是一波,也没想着一直幸运。收拾完毕,一栏之隔如天堂地狱,外面惨叫不断,这边温馨安逸,至少自认为如此。
洗完身子准备休息,帐篷外飘过一个黑影,我慢慢来到边角位置向外看去,一位女士赤裸着上身双目无神的向前走。屋中的微光引起她的主意,空洞的眼神看向我,想张嘴发声却又说不出来话,出于本能我像下瞟了一眼跟,半人马?上面是人身,下面是马身,怪不得赤裸着上半身。此刻我的想法早已飘到九霄云外,半人马睡觉躺着的话不能翻身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