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边就是条河,我在河堤上逆着人流往前走。应该是下班时间吧,有很多穿着蓝色制服,头戴黄色工帽的人。
步行没多久,前面出现了一座桥,桥边出现了一栋大楼。穿着蓝色制服的人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大楼中涌出,看来我此行的目的就是这里了。
进入大厅,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但并不是很空旷,因为空间挺小的,与这高耸如云的大楼并不匹配。向上的之字形传送轴是三条十厘米宽的带子,需要踩稳扶好才行。我扶着带子往上走,听得喇叭通告“某某某注意,请到某出来。”不是关于我的,我也并不在意。
在这种奇奇怪怪的氛围中碰到了熟人,他穿着蓝色制服,悠哉悠哉的靠在传送带上,一点也不害怕掉下去。他看到了我说:“怎么才来?等你好久了。”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问:“你这样,不怕掉下去么?”
他说:“我老爹的制服,借来用用。看到这些白条了么?粘性很强,不怕的!”
怪不得这东西这么烂还能在这里使用,原来有制服做支撑啊。跟着他到了十四楼,打开房门进去了。他老爸刚洗完澡出来,典型的普通中年男子吧,身材有些肥胖,啤酒肚,圆脸,头发稀疏,他打趣到:“你在玩蚯蚓么?”他老爸脸有些红,不过也没说什么,穿好衣服坐到餐桌前。桌子上摆着三菜一汤,木耳炒鸡蛋,芹菜豆腐,回锅肉,小米粥。这顿饭吃的很带劲,虽然嘴里没什么味道,但感觉是好的。
我的目的好像就是来吃个饭,饭毕,打招呼之后离开。到了十六楼,碰到两个警察,他们拉着我要看身份证,我没带,只好报了个编号,然后他俩建议我去大楼后面转转,说不定会有什么惊喜的发现。
我脑子一片浆糊,鬼使神差的来到大楼后面,这是一片还没开发完的荒地。简易的售楼部,到处都是尘土,售楼部后面稀稀疏疏林立着几栋房子,深色的钢筋铁骨看着异常萧条,别是烂尾楼吧,我心里这么想。这与繁华的大街只有一墙之隔,两者的差距真是天壤之别。
不知为何,我走到售楼部和墙面的夹角,想四周看了看,这里应该是视野的死角,就像演出一样,我从脚下的土里摸出了一把枪,刚好从售楼部中走出一人。时间,地点,都是刚刚好,扳机轻拂,那人应声倒地,尸体隐没在黄土之下。我手中的枪支也随之不见,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但事实证明,这确实发生了。
应该是售楼部的工作人员,出来之后看到了我,问我:“先生,刚才有一人从这经过你看到了么?”
我搂着他的肩膀道:“没有,不过你们这安保措施挺差的呀!连个摄像头都没有?”
那人道:“为了减少成本,摄像头是少了一些,不过并不是没有哦。你看那边,那个还有那个都是,只不过风沙大,落得灰尘有些多,不仔细看看不到。”说完他便走了。
我心中一片恶寒,好家伙,这是有人故意要搞我啊。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越数心越凉,这么多摄像头么?估计刚才的一切都被录下来了,走到墙角,我抬头注视着可能拍到刚才画面的摄像头。它是一直不停旋转的那种,转一圈要五分钟,刚才那一切应该不到半分钟吧。走进了看,一层黄土在探头上面裹得严严实实,那上面黄土扣下来,足有一厘米厚。诶,还真是拿钱不办事啊。这就没事了,我拍拍身上的尘土,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来到一处街角的咖啡店,坐在里面听着舒缓的音乐放松心情。我心有所感的向外挥了挥手,豆豆拿着手机也向我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