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离凛迈上墙壁。刹那间风云突变,此刻的他脚下已是万丈深渊,墙壁也变成了悬崖绝壁。离凛整个人都炸毛了,颤抖着身子想退回楼顶,但是身后的恶寒阻止了他。楼顶上影影绰绰站满了人,都向前伸着手抓取着什么怕,那微笑男子赫然在列。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迈着颤抖的步子,前面的父亲早已不见踪影,离凛想大声呼喊父亲,只是咽了口唾沫,滚动了下喉结。一只手搭在离凛肩头,冷不丁一哆嗦,差点没失足掉下深渊。黑色的面孔在他的瞳中放大,回手一刀,人影掉落深渊,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后面跟随的人影如黄豆般滑落。提裤男歪了歪头,一脚踹开身前的人影,登上了墙壁,两者就这么一前一后慢慢的追逐着。
在这漫长的追逐中,离凛有好几次险些失足落下,不过都依靠手中的刀稳住了身子,终于到了终点跳下墙壁,久违的踏实感让他瘫坐在地上。离凛敲着有些痉挛的小腿,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他现在到达的地方是一个小型广场,广场中央有一座高台,上面站着四个人,具体在干什么离凛也不清楚,父亲在台阶上向那四人走去。
“哦,你们全在呀。”紧随其后的裤带男声音在广场上回荡,带着笑意骤然出现在离凛面前就要一把抓下。就在此时高台中央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一个金色的水瓶出现在那里,上面星星点点,勾勒出一枚叶子的痕迹。
“散。”那四人其中一个出声,其他人三人消失了踪影。裤带男停在空中,黑色的手掌距离离凛的头颅只差分毫。离凛急忙起身,连滚带爬的向着父亲追去。
“老爸,等等我诶!”离凛喘着粗气,略过水瓶,跟着父亲出了广场。
父亲沉默的坐在河堤旁,他的旁边坐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认真的翻阅手中的书,时不时皱眉,又喜笑颜开。离凛走到父亲旁边,想要把满脑子的问题全问出来。刚停住脚步,正要开口,父亲站起身来道:“你该渡河了。”就是一脚,离凛摔在河中,一头雾水。河水不是很深,刚刚好没过离凛头顶,吃了一口水就往岸上爬,然后他发现不管他怎么努力,总是在原地打转,去往河对岸却轻轻松松。看着岸上的父亲,离凛气不打一出来,越是想要向父亲那边去。
“哗啦啦。”一片下水声想起,黑色的人影逆流而上,向着离凛这边袭来。想起皮带男的惨状,顾不得许多,奋力向对岸游去。登上了岸,河水中恢复平静,黑影都不在动弹,对岸的黑影也不在动弹,一起都跟静止了似的,只有小女孩还在津津有味的翻着书,父亲在一旁陪着。
“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
“老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我这不是来给你解惑来了,有什么问什么?老夫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着老者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离凛恭敬问道:“对岸是什么情况?”
“隔岸观火,作壁上观即可。”
离凛再问:“那我父亲是什么情况?”
“心中执念,如梦幻泡影。”
离凛三问:“那些怪物是什么?”
“哪来的怪物?你现在再看,还有什么?”随着老者一席话,对岸的情景早已模糊,像隔了一层细密的春雨。
离凛还问:“看不见的就代表不存在么?我老爹改在对面呢!作儿子的再不孝,也要想办法救一下!”
“大孝子?先想想你自己的劫怎么渡吧!”老者说完就化为了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哈喽?有人吗?什么鬼啊!”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离凛也怕夜路,也不敢一个人独自看恐怖片,平白消失,这也太恐怖了吧,直接颠覆了他的世界观。对岸父亲模糊的身影好像向离凛挥了挥手,离凛揉了揉眼睛,向对岸吼叫起来“爸爸!”
顺着熟悉的小道狂奔,身后的景象已经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