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吗?如果啊”不久,莫谈睁眼看到病房空无一人,楚雪似乎也离开很远,于是他将头绳摘下装入口袋,披头散发的斜靠在床头思索着什么。
…………
“哈哈哈,没想到你的心肠如此歹毒卑劣,用这种的方式死去,我怕是难回到神殿。”飞廉笑着,比起受辱它倒是洒脱更多一点。
“也罢,身为战败者,我也没有能力去挑方式。只可惜啊,我还以为自己的最后一战是和高贵的战士搏斗,现在看来,你只是一个空有力量的小鬼罢了……”
莫谈静静听着飞廉的话,手下动作却并不平静,他正拽着仇人的半身,像撕果冻那样将那一块块白色肉块丢给不远处的鬣狗。
“你有太多杂念,这样是走不远的。虽然不知你有什么机缘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但不能随意控制的力量不会让你有什么提升。”哪怕是肉体在脸前被撕咬,飞廉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怯懦或愤怒,甚至连语气都没有变化。
躲在远处的楚雪心底暗自叹气,莫谈确实战胜了敌人,但他能战胜自己吗?仇人在死前和自己谈笑风生,他能接受吗?从那几乎僵硬的笑容里,楚雪看不出来。
“哈哈哈”莫谈突然笑出声来,“我根本就没想过能走多远,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心里唯一的愿望就是把你们全都杀了,一个不留。”他癫狂的笑着,“看啊,徐良大哥还有九锡、小普、白落提、广绣、荣达大叔看啊,所有不幸战死的同伴们,我报仇了。”莫谈将飞廉的半身打碎,手里攥住它的球状心脏。
“你并没有,你的仇人还有很多,你的敌人更多,而且,你所背负的罪障也还很多。”熟悉的声音在莫谈耳畔响起。
“闭嘴,扰人心神的杂碎,我早就想再杀你一次了。”莫谈痛苦的捂着脑袋。
“你的状况不怎么好啊,”飞廉向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又偏头疼的莫谈说,“这样可是没办法面对新的战斗的,我要提醒你,有生物在追杀我。虽然只是因为战斗的波及,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害死了它的子嗣,以那家伙的脾气,它绝对会追到这里。”
“是谁?多久后会到?有什么能力?”莫谈似乎恢复冷静,他将飞廉的心脏举到眼前问。
“我不能告诉你,只是碎尸而已,并不会折碎战士的心,我只能说,哪怕拥有强大力量,那家伙也不是战士,它会使用各种阴暗的计俩,那个自称岢的家伙。”
“哈哈哈哈”莫谈就像是失了神一般,“战士的心啊”他喃喃一句,捏着飞廉的心脏凑到嘴边,“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心有多坚固。”他咬牙切齿的说完,一口咬碎了飞廉的心脏。
“哈哈哈”有言是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对深痛恶绝之人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可莫谈却怎么也感不到愉悦。
“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与野兽何异?你忘记师父的教诲下吗?身为无数人精神支柱的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冷静的。”
“闭嘴,闭嘴!”莫谈为泄愤连杀了几只鬣狗。
“要时刻记得啊”缥缈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你我是莫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