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见长枪逼近,却是毫不畏惧,抬手欲挡下那力大势沉的一击,没曾想莫谈已非同当年。整个人倒飞去十几米,接连撞碎三颗巨树才堪堪稳住身形。
“你变强太多了,我的命交到你手里也不算遗憾”,飞廉看了眼硬化后仍被刺穿的手臂说道。但那伤口没有流出血液,反而是诡异的蠕动后便愈合。
莫谈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立枪站在原地。杀了飞廉不会让莫谈有丝毫畅快之感,他的要让这个自称战士实则狗彘不如的垃圾以最耻辱的方式死去。
“可惜,我尚有大仇未报,不能死在你手上。”飞廉说着,从背后脊椎部拔出一根黑色长棍,向莫谈杀去。
莫谈重新提起长枪,待敌近身,一枪平正扎去,势如潜龙出水,锐进不可挡。飞廉料到他这招,手里腾跃,手中棍劈压而来。莫谈腰部发力,变扎为拨,柳叶枪尖如同霞光,就要将飞廉捅穿。
飞廉在空中无处变力,黑棍索性直接迎着长枪攻下,一式青龙大摆尾,轻松躲过杀招,接着屈膝向莫谈砸去。莫谈虽说年轻,但也在刀尖上活了很久,对死斗也是熟悉,看破飞廉招式,滑步后移,架回长枪,刺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二人已搏杀几十招,莫谈与飞廉只有一次交手经历,不太清楚敌方能力,仅仅知道,若是被那黑棍击中便会全身麻痹许久。
不过以莫谈如今的身体状况来说,真的正面中了飞廉一招,不一定会感到麻痹,但肯定会少半条命。
而且现在来看,飞廉还有其它能力,因为莫谈明明挡下了它的所有攻击却还是受伤,他的双臂正血流不止,染红了白衣。那痛感就像是有人把莫谈的手臂撕开了那般。
“你也受伤了?那我们这场战斗确实是真正战士间的战斗啊!”飞廉一脚踢在莫谈腹部,与其拉开距离,看着莫谈嘴角渗出的血说。
“战士你**,我只是想着亲手杀了你而已。”相较于飞廉对这场厮杀的兴奋,莫谈只想报仇雪恨。
莫谈双手承枪,再次摆起架势。行步如风,动若雷震,攻向飞廉。
长枪翻动,如梨花摇摆,刚柔相济,变化莫测。
但飞廉可是在多个大界都闻名的强者,甚至是能多次抵抗蓝星的防护罩,是极少数入侵蓝星还能活着离开的存在。哪怕身受重伤,濒临死亡,也不是莫谈一个二十七岁的小鬼孤身可匹敌的。
任凭莫谈怎么出招怎么变式,飞廉都能接下,虽然时不时中招,也没有受到实质伤害。
好在飞廉现在像是打嗨了,只像个原始人那样和莫谈进行着冷兵器拼杀,而且也不愿主动出招,不断迎着莫谈攻势见招拆招。
二人疾风骤雨般又斗了百招。
飞廉一招躲避不及,被莫谈用枪杆扫飞,它起身大笑说:“我一生里觉得幸运的事很少,蓝星人占了两件,一是没被你们表面的弱小蒙骗,虽然只是进到蓝星就差点死,但也战了个酣畅淋漓”
它像莫谈那样握住手里的黑棍,那奇怪的兵器一阵蠕动,竟化出枪尖。“二是逃到这里,虽然背负耻辱身受重伤,但遇到了你。”
二人虽只是肉体搏斗,却也声势甚大,引得林中生物乱窜。不少领地意识强的家伙已经产生敌意,正伺机而动。
其中不乏有些毒物,飞廉虽说也会中毒,但它身体表面异常坚硬。莫谈看的清楚,一条绿肤黑纹的小蛇咬在飞廉的脚踝,蹦飞了牙齿。
趁着飞廉说话,莫谈挑起一只五彩斑斓的青蛙扔向它嘴里,青蛙还没飞多远,就被突起的大风吹落。
“不要使用这种卑陋的手段侮辱战斗”飞廉冲莫谈摆了摆食指说道。
“控制风的能力吗”莫谈没有搭理飞廉的嘲讽,心里默默记下它的能力。接着眼神飘向四周,他清楚感知到周围有数道视线聚焦在这里,附近有很多人类!
飞廉冷哼一声,将自己的武器插在地上,只见它头上的角发出光芒,同时以它为中心,飓风掀起。
强风吹得莫谈站立不稳,更不用提附近那些实力不强的偷猎者。那些人被吹得狼狈不堪,甚至有人被吹飞。
“这样就能专心战斗了吧?”飞廉询问道。
“呵,一群和我非亲非故的家伙还不值得我分心,我只是在给你找一处好下葬的风水宝地。”莫谈说完,顶着狂风向飞廉攻去。
飞廉兴奋的笑着迎敌,黑枪舞动,还真和莫谈刚刚所使招式有几分神似。
莫谈的力气更胜飞廉一筹,但不知怎么,每次和飞廉的武器接触,他就会双臂无力几丝,那是莫谈以前不知道的能力。
所以,哪怕飞廉使着刚刚学会的枪法,莫谈也渐渐不敌。
更要命的是反噬产生的内伤变得严重,他只觉浑身如浴火般炙痛,竟被飞廉带起节奏了,手中枪盲目的接化着飞廉的招式。
一不留神,莫谈被飞廉的尾巴扫中手臂,他顿时吃痛,长枪被挑飞。飞廉乘胜追击,黑枪如同致命雷光,捅向莫谈咽喉。
危极时刻,莫谈和飞廉的位置竟然互换,变成莫谈单持长枪杀向飞廉。后者反应迅速,矮身躲过却被莫谈另一只手里出现的长枪扎了个透心凉。
“没见过的能力,短短一段时间能成长到这种层次,倒是可惜你生在那个被封印的星球”飞廉说着居然顺着枪滑下身体,伸手去抓莫谈肩膀。
莫谈此时眼睛充血全身细胞都被痛觉侵袭,看不清飞廉动作。
就在这时,一柄散有金光带着炽热能量的标枪射中飞廉。力势竟能顶着飞廉掀起的防御风墙,把那异族撞飞数米。
飞廉停住身体,还没看到是谁扰了他的战斗,插在它身体里的长枪轰然炸裂,把飞廉炸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