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阿布连忙摆手,紧接着起身说道:“这次的蛐蛐”
“嗯?我怎么还是看不到你?”莫谈疑惑的说。
阿布不解的看向他,只见眼前这个至少一米八的人,正微微仰头望向远方,而阿布不过是个不到一米五的孩童。
“身高差这么多?!不低头就算了,你还仰着头,能看到什么?夕阳下的回忆吗?”阿布腹诽着,却不敢说出来,只是小心翼翼的说:“莫谈呃,大人,您不觉得这样有些奇怪吗?”
“嗯,确实有些奇怪”莫谈点头称是,他带着些许忧郁,开口说:“在这夕阳,这残存之光的映射下,人间也不可避免的染上几分破落与死寂,可它明明应是生机勃勃的,因为我们一直生活在这里,从未离开。呵呵,或许是我把人们想的太理想化了,毕竟那其中的绝大多数只是在活着,他们很少意识到自己的家园有多美,也很少会去保护它。不过这倒是给了我更多更深的存在意义。”
“什么?你还真看到啦,不对啊,现在才晌午啊。不应该啊,他说的每个字每个词我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啊。可是,为什么我不知道他到底说什么?这就是平时流星听我说话时的情况吗?太痛苦了。”
阿布看了看又在凹造型的莫谈,又看向正仔细翻阅《宇宙剑法》的流星,内心痛苦的想着。
“看你那副迷惑的模样,怕也是被荼毒已深。唉!当浑浊成为常态,清白便是过错,可悲啊”莫谈叹息。
“他在说什么?!这家伙什么病症?中二?”阿布心想。
“我在来的路上,借了一个会动的尸体的手机,浏览了几分钟互联网,只能说,如果现在是秦朝的话,长城能再修万里。”
“什么意思?”阿布挠着头,一如平时的流星。
“我发现这个世界的人啊”莫谈带着沧桑与悲愤说着,阿布也没由来的染上一丝忧伤,他想或许莫谈看到了他人的苦痛,看到了异族的压迫,看到了人们的妥协因而感到痛苦。
“你会是我新的英雄吗?又或是这个世界的英雄呢?”阿布想着,看向旁边的流星。
“傻*是真的多!”莫谈叹息道。
“啊?!”
莫谈没有察觉到阿布的心情落差,愤慨的说:“且不说甘于被称为资本家的同族奴役不知反抗,还对异族的入侵不感到危机。”可谓是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一群**玩意还tm的跪舔入侵者,养狗还知道来生人的时候嚎两声呢。真是气煞我也。”
“最让我无法理解的是,在这tmd内忧外患的危极时刻,一些人还tmd沉溺于表面的祥和。”莫谈仰天长叹道。
“这副愤青模样是搞什么?而且顶着那样的帅脸说脏话不遭天谴吗?”阿布吐槽道。
“还tmd搞什么田园”
“哎哎哎,不能讲不能讲。”阿布忙打断莫谈的话。
“还tmd崇尚什么娘炮”
“呀呀呀,话不是这么说的。”
“还tmd有群专家”
“停停停,大人,咱们还要找蛐蛐呢,时间拖太久,它会消失的。”
“呼~”莫谈长舒口气,接着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忆回则跑路。”
“嗯?不是吾将上下而求索吗?”阿布问道。
“呵呵,我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圣母,更不是什么超级英雄。既然他们选择了沉沦,又何必想着救赎呢?我的家园还岌岌可危,哪来的闲心拯救无关的人。”莫谈冷笑道。
“可是你很强不是吗?”阿布犹豫着,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是啊,而且我不仅强大,更是莫谈,所以要理所应当的背负起重担。可是谁能保证当那些负重前行的人们逐散了所有的束缚后,不会有新的压迫和剥削出现在那些不会反抗的人身上。”莫谈以平静的语气诉说着。
视角拉远,一只兔子趴在不远处草堆里,透红的眼珠紧盯着莫谈。
“哼哼,有趣的人。”病房五楼,左侧第一个房间。一个紫发褐瞳,刘海斜长盖住左侧眼睛,面容带着几分邪性,肤色苍白到病态的年青男人低声自语。
他的房间内似是一片幻境,乃是山清水秀的竹林,此时的他,正倚靠在一根竹子上。“果然啊,这个世界还是应该毁灭。”
“哟,麻辣兔头。”莫谈不知何时来到草堆旁拎起那个灰褐色的小兔子说。
“鬼魅般的身法,只是恐怖啊”年青男人摇摇头,脱离了对兔子的控制。
“嗯?!嗷呜!这次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阿布喜笑颜开,“大人,这是我们的目标之一,您看能不能”阿布搓着手谄媚的说。
“给你,小心点,这玩意力气很大。”莫谈说着,把兔子扔给阿布。
兔子半空中来了个倒挂金钩,蹬在阿布脸上,把他踹飞几米。“淦!流星抓住它。”
流星:“……”
事实上,阿布也不用喊出那句话,因为嗷呜踹飞他后直奔正在看书的流星,半路直接跃起,一个乌鸦坐飞机,骑在流星脸上,也将其踹飞。值得一提的是,流星飞出后,没有第一时间起身,而是将书翻了一页。
嗷呜连撅两人后,冲向莫谈,接着用娇小的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腿。阿布清楚的看到那死兔子转过头看着他,吐出了舌头。随后便一个瞬身,跑向远方。
“混蛋,迟早吃了你。”阿布咬牙切齿的起身。
“行了,我们走吧,都在这停了三章了,别浪费时间啦。”
“三什么?”阿布问道。
“不关你的事,别问,活着就好。”
莫谈背过手,向实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