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查德的眼中，这里的托马斯总是会和平常的有些不一样，会对自己更加的严格，就如同现在一般。在这里他总能感受到更大的压力，即便只是一句平静的说辞。这也导致自己分明是一句关心的话，从嘴里吐出时却变成了一个僵硬的借口。

“我想来这里看看你。”

“冰冷的手术台并不是个很好的休息场地，休眠舱也没有完工。”他从来没有在这里放一张床的想法…

“我睡不着，庄园里只有我一个人。这两天是难得的休息日，我可以随意安排自己的时间，对吧？所以我就决定来看看。”

这是托马斯为理查德定下的休息时间，一个月有两天的时间可以完全让理查德自行安排，不必完成平常的课业。也确实没有让他不准在半夜来这里的规定…

当夜枭长时间在这里进行工作，他会让阿福回韦恩庄园。而今晚，管家被派去打理哥谭市里其他的安全屋。最近韦恩集团企划了许多新的建设路线，在其中安插几给安全屋并不是问题。

这也使得理查德来这里的途中没有遭受任何的阻拦，托马斯也没有收到一句提醒。

“呼…”略有疲惫的猫头鹰扭头看向了这只理直气壮的罗宾鸟，给了他一个提醒，“注意脚下，想要触碰你不认识的东西，看清上方的标识。”

“我会的。”理查德点头答应，将托马斯所说的话放在了心上。

虽然托马斯并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可以出去，但迪克总是认为只要他在养父面前晃荡的足够用久，他就能如愿以偿地和夜枭一起出去夜巡。

最起码在去哥谭学院之前，让托马斯带自己出去一次。

事实上，这不是他第一次私自来这里了，之前好几次来都只有阿福在，今天难得遇见了穿着战甲还没有带着头盔的托马斯，一时间也有些新奇。

再成熟，迪克也还是个孩子……好胜心、求知欲、以及想让养父认同的欲望驱使着他的行动。

一旁的工作台上放置着他的成品制服，是迪克用飞翔格雷森家族制服的变种。红黑的配色，红色飞鸟般的标志从胸前延申至肩部。

托马斯想要为他加上一件披风，以此来进行滑翔。但作为飞翔的格雷森的一员，理查德更愿意不借助外力在空中摆荡绳索。

而在理查德经过一系列的考验后，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个提案。

但制服有了，迪克知道他还需要一个代号，属于他的代号……

“托马斯，你觉得我也应该像你一样取一个代号？就像是“olman”一样？”理查德穿着他的制服，带着黑色的多米诺面具，靠在桌边，向猫头鹰养父征求建议。

“这个由你来定，理查德。”托马斯将球滚了回去，他是有着极强的控制欲，但并不代表方方面面都必须要由他决定。

听到托马斯的话，一个单词，脱口而出。

“利爪，利爪怎么样？”（talon

……

认真的？

托马斯面色沉了沉，并没有第一时间对他的罗宾鸟给予否定的看法，而是首先问出原由，“为什么你会想要这个？”

“你的代号是olman（夜枭，作为他的助手，或者说他的‘爪牙’…就应该称呼为talon（鹰爪/利爪！作为猫头鹰…这只猛禽的尖爪！”

很有道理，猫头鹰法庭一开始可能也是这么想的…

托马斯的眼神恍惚了一秒，才将焦距重新集中在迪克身上，沉默半晌，并未言语。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也对我说过他们的事情。法庭已经被彻底摧毁，那在哥谭市只有一只猫头鹰了。”理查德轻描淡写地说着，眼神瞥向子上摆放着的猫头鹰头盔。

这是他从一开始就发现的，托马斯的一个小习惯，这个猫头鹰头盔永远都会摆在触手可及的位置，他甚至还想建议阿福为此专门做一个支架。

……

夜枭拿起桌上的猫头鹰头盔，扣在头上，“既然你这么想，也许我就应该答应你？”

他看着面前双爪逐渐锋利罗宾鸟，将一把长刀递给了他。

“证明给我看，理查德，证明你能够活下来……”

而不是有一天会死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