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德道：“这枪里的子弹是为水下射击特制的，据说能保存很长时间，但已经二百七十多年了，不知还能不能用。”

他的脸上露出了程心熟悉的冰水般的微笑，那种笑容是他在欣赏别人绝望时特有的表情。

彭~

子弹能用。

一声爆响中，程心看到枪口的火光，自己左肩像是被勐击了一拳，冲击力把她推到了后面的一堵残壁上。

维德道：“不能用现代的枪，它们每次射击都会自动在公共安全数据库中登记。”

他的语气与三个世纪前同程心谈日常工作时一样平澹。

程心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

维德道：“我想成为执剑人，你会在智子的安排下同我竞争，而你会成功。我对你本人没有一点儿恶意，不管你信不信，我此时很难过。”

“就因为这个？”

“是。”维德冷冷地道：“你很出色，但是我的新计划需要你死。”

接着他像是在宣誓一样道：“我只能前进，不择手段地前进。”

维德说完又开了一枪，子弹穿透程心的左腹部，她靠着墙缓缓滑下，在身后的藤蔓叶子上留下了鲜红的血迹。

维德再次扣动扳机，这次近三个世纪的岁月终于显出了作用，枪没响。

他拉动枪栓退出哑弹，再次把枪口对准程心。

就在这时，维德握枪的右臂好像自己爆炸了，一团白烟后，他的右小臂消失，被烧焦的骨肉碎片飞溅到周围的绿叶中。

一辆飞行警车俯冲下来，还没有接触地面，就有几名带枪的警察跳下来，迅速爬到楼上控制了维德。

维德嗤笑了一声：“你们看起来像是些身材苗条的女孩子。”

接着他看向倒在地上的程心：“可惜了，差点就能成功。”

……

维德对程心的谋杀，震惊了整个自由阵营，他们纷纷怒斥着维德的野蛮和残暴，同时他们对程心表达了关心和同情。

许多人来医院看望程心，有政府、联合国和pdc的官员们，有社会各界的人士。

他们纷纷表达了对维德的谴责，以及对程心的支持和肯定。

程心在恢复了一些精神后，便从艾aa那里了解执剑人候选的情况。

在程心苏醒之前，维德的支持率是最高的。

可是当程心苏醒后，只有一个去拜访智子的新闻，就引发了自由阵营的轩然大波。

即便程心没有宣布参与持剑人候选，可是程心的支持率已经直奔维德。

得知这些消息后，程心呆了半晌，维德的谋杀到正符合他的性格，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

艾aa却在一旁道：“果然，公元纪元的男人都是野蛮和粗鲁的！

“本来这段时间我还对姜宇的看法有些改观，可是作为维德的推荐人，他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程心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想着心事。

……

姜宇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比较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