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天一夜,李申之醒来的时候浑身舒泰。
习惯性地看向了桌子的方向,猜今天的早餐是馒头还是烧饼,结果看到了一扇破旧的窗户。
没有丫鬟伺候他起床,也没有管家告诉他今日的行程。只有久违的硬板床和夯土地,还有那微微漏风的门板中透进来斑驳的日光。
李申之揉着咕咕响的肚子,苦笑一声:“住在府学里也不叫个事儿啊!”
科举的事儿对他来说小菜一碟,根本不需要在府学之中再当几个月和尚。摸了摸皇城司密探的腰牌,他也不用继续躲在府学之中接受庇护。
打定了主意,李申之辞别了府学的学正,去客栈找管家去了。
客栈中,李修缘在打坐,金儿在练气功。
看到李申之来了,两人各自收了神通,将李申之迎进了屋子。
坐下的一刻,李申之觉得,这才是人住的地方,临安府学的住宿条件,还不如大理寺的监牢呢。
“管家去哪了?”下一步的计划,需要管家的谋划。
金儿说道:“管家出门收租子去了。”
“什么?”李申之猛地站了起来:“咱家还有租子可收呢?”
刚才还想着跟管家商量一下,看看临安有什么来钱的门路没有,没想到瞌睡就有枕头。
金儿被他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说道:“有啊,粮行,布行,茶楼,都有。”
“你怎么不早说啊!”李申之走到窗边,眼神伸得老长,想看看管家回来了没有。
“以前管家跟你说过,是你自己不想听的。”金儿嘟囔道。
不过他说的不想听,是以前的那个只知道流连勾栏瓦舍的李申之,那个懒得操心家里事情的李申之,现在的李申之不同了。
“走,管家去了哪家铺子?咱们去找他。”李申之扫了一眼大街,看不到管家的身影,便想即刻动身去找管家。
得知自己家在临安城还有这么多产业,他是一刻都坐不住了。
金儿说道:“管家没说先去哪家后去哪家,几个商铺都不在一个地方。万一咱们跟他走岔了,反倒耽误的时间更长。管家出去有一会了,不如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李修缘见状,知道今天不出门了,重新盘腿打坐,放出了神通。
金儿则是坐下喝茶,刚才练功出了不少汗,补充些水分。
李申之则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
这么多产业,待我使出点石成金的手段,让你们知道什么才叫赚钱,什么叫段位碾压,什么叫位面压制!
等老子赚够了钱,咱造他一屋子大金蛋蛋。
张俊家里的银蛋蛋叫没奈何,咱的金蛋蛋就叫鬼见愁。
这时,管家回来了。
“哎呀,跑了一整天,可累死我了。金儿,快给我倒碗水喝,待会你出趟城去……”
管家边进了屋子边说话,猛地看到了李申之:“呀,少爷怎么出来了?”
李申之在房间转悠了半天,情绪也稍稍平稳了一些,说道:“忽然想起咱家还有不少产业,想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