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玉玉，于是安静的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湖边的风把风清越最后一点醉意都吹清醒了。

她可以不跟江聿野来这儿的，但是这个少年，就像疯长的藤蔓，把她紧紧的困住，用尽他的所有蛮力，把她围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是第几次了呢？

江聿野跟她的救世主一样，为她打架，为她打倒欺负了她的人。

可越是这样，风清越才越害怕。

她不想害了他。

“江聿野。”

“嗯？”少年即便不高兴，听见风清越喊他，还是很快应了一声。

“不要打架，打架不好，打架会受伤，打架会进警局，打架会让别人很担心。”

风清越跟个小老头一样，一本正经的教育他，让他不要打架。

江聿野本不太晴朗的心情，瞬间阴转多云:“那我要是受伤了你会担心吗？”

风清越愣了一下，浅浅一笑：“我会内疚，自责，懊悔，后怕，会觉得不值得。”

江聿野果然不该期待风清越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词，他冷笑一声：“我只按我的心意做事，我觉得值得你便值得，风清越你在装醉吧？有些话你只敢借着醉意来跟我说？”

风清越转头，看向湖面：“我要回家了。”

江聿野最后把她送到了掉漆铁门前，目送她关上门以后，又看向二楼骤亮的房间，风清越要是打开窗子的话，还能看见他没走。

可他注定要失望了，大约过了十分钟，灯熄了，风清越睡觉了。

江聿野微微勾唇，突然一下就想明白了。

他为她变好了，她是不是就会喜欢上他了？

……

某条阴暗巷子

“吃里扒外的东西，今天这顿揍是你欠豹哥的，这要是豹哥清醒着，你以为这么轻松就解决了吗？不得要你一条命，瘪犊子，狗娘养的东西，呸！”

难听的辱骂声从巷子里传出，小五看着满地的血，不忍得上前阻止：“可以了，龙哥说了给珩哥一个教训就好了，各位兄弟，都住手吧，再打下去他会没命的。”

为首的人朝着地上吐了口水：“要不是他豹哥怎么可能现在还昏迷不醒？他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今天哥几个只是教他做人，不打狠一点怎么会长记性？你们说对不对？哈哈哈。”

“对，要不是龙哥看重他，他在龙虎堂里可没有说话的份。”

他们看了一眼被打得气息微弱的萧一珩，笑闹着走了：“今天就放他一马，兄弟们，走了。”

小五连忙上前蹲在他的身边，脸上满是愧疚：“珩哥……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萧一珩咳嗽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水，他的额角被打破，微卷的黑发沾上了鲜血黏在他的额角，混着地上的尘土看起来又脏又乱。

萧一珩艰难的仰着头靠在后面的墙壁上，小五看他满脸的青紫跟血痕，抿着唇问他：“珩哥，你今天怎么会犯蠢了？你以往最会明哲保身，龙哥也十分看重你，今天为什么要帮着那个姑娘？豹哥顶多就调戏一下就会放他们离开了。”

萧一珩看着乌云遮蔽的天，今夜没有月亮，但风很冷，他闭上眼睛，声音艰难嘶哑：“小五，你不懂，她进了那种地方，最后怎么可能全身而退，黑豹这么脏的一个人，不配碰她。”

“她好干净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让她一直干干净净，我好像欠了她什么，这次就当我为她赎罪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