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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深听了老方的话后显得更难受了。好在那个才来不久的小老师帮他说了几句话,让他心里好受些。
小老师说反驳老方说,这又不是啥违反规定的事,武主任知道了又怎样呢?
另外他建议朱雨深请毛娜吃饭时,可以单独请,档次也不必太高,意思到了就行。绝对不能随着毛娜的意思来,否则以后就一直等着她来宰吧!
朱雨深对小老师的仗义执言表示感谢,心情愉快多了,下午上课时也显得特别有精神。放学后,他跨上电瓶车飞速往家骑着,准备回去把个人的资料归归类,弄好了后就等通知去那家辅导机构面试了。
骑了一段路后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接通后,让他绝对没想到的是,竟然是自己母亲打来的!
母亲的声音有些吵哑,她告诉朱雨深:她后嫁的那个男人赖五生病住院了,已经有段时间了,家里的钱花光了,现在正想着法子四处借钱呢。她让朱雨深赶紧帮她筹集几万块钱送过去,她说她现在就在市里第一医院照顾赖五呢。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把手机放进口袋里以后,朱雨深下意识地把电瓶车骑到了路边上一个不碍别人事的地方,他这也是汲取了上次骑车想心思导致跟人相撞的教训。
随后他掐了一下自己,弄清楚了这并不是在做梦;他又看了一下通话记录,确实有人打电话来过,而不是产生了幻觉。
他努力回忆着刚才那个沙哑的声音说过的内容:对方说赖五这个人住院了,就在市里。
由此判断,那个说话的女人就是自己母亲!她让自己准备几万元送到医院交到她手上,话讲得相当霸道。
反应过来以后,朱雨深是又气又烦,他强作镇定地把车骑回了自家楼下。
回家后,他躺在沙发上半天不愿动弾。他的脑子里乱得很,也不知自己该怎么跟肖蓉说这事。
如果肖蓉知道了这事,肯定是不会答应的,这一点是母庸置疑的。因为她在服装厂里上班挣的是辛苦钱,两口子一味地攒钱还房贷,除了月供,还在提前充钱还贷,所以当下没什么存款,日子过得也比较寒酸。
如果要她把几万块数目的钱拿出来,支援一下不能称之为婆婆的人家用,她不同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朱雨深正忐忑不安的时候,手机又响了,又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接通后,他没好气地问对方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岂知竟然是韦泗打来的。韦泗说他的租屋就要到期了,他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考虑到天就要下雪了,雪真要下下来,交通就不方便了,所以他准备在下雪之前就退房回山里面去。
连走时,他要请朱大哥吃顿饭,两个人再聊聊。他看好了时间,就这个周六中午比较好。
他叫朱雨深务必赏脸过去,顺便帮他把行李搬到大门外去,搬上货拉拉的车子。因为届时他们吃过饭后,他就准备动身了。
朱雨深心里有点乱,他没假思索地就答就了韦泗。
韦泗听朱雨深答应了,显得比较高兴,在电话那头直说感谢的话。
挂了电话后,朱雨深从心底涌上一丝诡异感和一丝疑问:韦泗请自己吃饭,为什么要苦苦哀求呢?自己答应后他又谢个不停,这似乎没有必要呀?他干吗要这样呢?
随后他又努力回忆着吴宝和武凤说过的那些话,也就是韦泗最新的状况。他们俩好像都说过,韦泗最近接连遭受刺击和打击,精神有些失常了;在一起的那些邻居们都把他视作了会伤人的怪物;目前他瘦得有些瘆人了,等等。
朱雨深觉得自己最终去不去韦泗那里吃他那顿饭,还得考虑考虑,或是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才行。这个问题倒不大。他现在要烦心的是,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对待母亲让他送钱去医院的事。
果然,等肖蓉回来后,朱雨深把此事跟她说了,她当场就不同意。原因是多方面的,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夫妻俩手上一旦存款达到万元以上,就去提前还贷了,所以目前手上只有些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