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采寒仿造刘公子的动作,单眼描准,发箭转腕,又是一道完美的抛口,可惜力道过猛一些,未中。
“啊!真可惜。”
“这可不是谁都能投出来的。”
最后一箭发出,再中中耳。
“终发命中多算一箭,先胜七箭,这下无论如何,可都是你要罚杯了!”
“公子好技术。
不过,要罚还得看罚多少!”
方采寒搓搓掌心,装作双手温暖起来的模样,左手举箭,瞇起右眼瞄准。
季晅能感觉到气场些微的不自然,这份寂静的肃杀才是方采寒平时认真的氛围,和着前面都在放水取悦客人。
想来也是,这么一位使暗器的十二伏魔,投壶怎么可能会有失手空发?
“中耳依杆!”
随着箭落弧线,方采寒愉悦地高呼起来,那声惊呼在季晅耳里听起来假到无法再假,已是意料之中的事。
“终发多算一箭、中耳算两箭、依杆算三箭,如此一来只罚一杯!”
“不愧是将军,好身手。”
刘公子大方地给出掌声。
“还输公子一箭呢。”
方采寒将自已的瓷杯盛满清酒,掩起袖子一口饮尽,然后展示空杯。
“敬刘公子!”
“好!够爽快!”
接着将棋、围棋、诗词、书画,方采寒依旧保持着些微的差距惜败,喝了不下五杯,最后给刘公子斟满酒杯,挂着酒壶献上一枝舞蹈,每当刘公子饮干,便顺着乐声舞蹈复添满,还不过三杯,刘公子就已喝得面红耳赤,无限畅快。
“公子,不晓得本次剑桑接待,是否还满意?”
“满意!这一千银元可没白花!”
“公子能尽兴就好,贪欢一晌,剑桑还得收拾收拾,且让雨晴送你欢欣,如何?”
“嗝!成!我喜欢你!我还会再来的!”
“剑桑也喜欢公子,希望还能再见到公子。”
用笑容写下句点,方采寒给季晅使个眼神送客,便转身收拾起现场,这样的谢戏一天会有五场,一场能有千银,持续五天,光方采寒一位就能替敛红坊挣得五千银元,那可等同于五百两黄金、两百五十匹宝马。
更别提一场价位更高的两位弄花。
迅速送完客人,季晅还得赶回宴宾殿协助方采寒收拾,接手摆回棋盘、座椅、投壶、笔砚。
方采寒整理服仪、打过装容,接着就要端起用过的瓷杯前去清洗,脚步安稳没有半点神醉姿态,与季晅费尽力气才送出去的刘公子全然不同。
“没想到你还挺能喝的。”
方采寒哧笑出声,不置可否,拿起自己用过的杯子酌满一杯清酒,隔着最远的距离递到季晅面前。
浅尝一口,这可不是什么烈酒,而是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