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生死指着季晅说道:“没办法、他急着见兄弟,魔大人要我通融一次。”士兵点点头为三人将门打开又望着昭生死背后之人。
昭生死见状就亲自将他斗篷掀下,季晅这才知道这人居然是莲悦忆。
“为何会是她”季晅心中起了疑心但无暇多问,三人进了大牢后季晅马上就遇见正在牢中的阙渊嵩和丽谷森。
昭生死将一串钥匙丢给季晅又接过莲悦忆身上的斗蓬指着牢房尽头说:“救人之后就到最后一个牢房接人,这人身上的斗蓬不要揭开。出去时就直接闯出去但不要多伤人命。西门外有备好的马车,往西五十里就是飞天峰了。”
季晅答应后就见着昭生死往尽头走去,而莲悦忆则是急着将阙渊嵩三人救出。
季晅向莲悦忆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
莲悦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昭大哥方才来见我,说是要救人只有这个机会而已,若是我不跟着来连你也会有危险。”
“我?”季晅奇道。
这时两人已救出三人,但击契依旧是对众人爱理不理。
季晅领着众人来到通道尽头才想起上次听见大吼能天主的人正是关在这。
这时尽处已有一人穿着斗篷站在那一动也不动,季晅上前道:“我们可以走了。”只是当大家走出数步后才发现那人依旧站在原地不动,时间紧迫下季晅没办法只有直接拉着他离开,但这人却忽然一抖指着一间牢房。
季晅下意识一瞧唯见一人瑟缩在墙角看不清面貌,只知道他不停地抖着身躯而且脸上还有着一大片胡子。
六人一路闯关全是将人击昏没伤到半人,直到走出焰禁时季晅依旧怀疑着昭生死究竟是从何处离开的。
到了西门,季晅负责赶车更在心中默默体会着这最后和众人相聚的时光,但不知为何大家就是聊不起来。
月华下,这辆马车无言地越过树林、原野、小桥,就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季晅却忽听见一丝哭号,季晅急忙停下马车戒备四周。
这原是一丝低低哭号,想是将嘴给掩住般呜咽难鸣。接下来哭声渐大,季晅才心中一恸,因为这哭号来自车厢。
是击契。
她不知从几岁就开始被迫流落江湖,从这地方到另一个地方,途中她遭遇最令一个女子伤心的往事却也让她找到这个她自以为是家的地方,直到谎言被戳破之后她才知道她从来就不曾有过家这个东西…
季晅继续赶车,到了飞天峰山脚时他走下车望见脸上犹有泪痕的击契说道:“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艾爰?”
击契先是沉思才又摇摇头,直到季晅带着斗篷人要进茶店时击契才对着季晅背影说道:“要她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替我谢谢她。”
季晅没回头却点了点头带着斗篷人走进茶店,这时忽来一阵怪风,风吹开遮面的斗蓬,季晅望着他的脸竟有一种莫名的不详感。
他的双眼呆滞犹如毫无魂魄的木偶,但被一大片胡子遮住的嘴却是喃喃念着:“能天主…”
击契忽然唱起了歌,歌词里诉这人间许多不得不面对的悲哀。莲悦忆无语间将弦奏起伴着轻歌一纾击契久未梳理的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