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晅默然地听着君绝说的话心中忽有一种遇见知音的感觉,彷佛君绝那平日冷漠的外表已被揭开。
君绝没注意到季晅的表情又说:“你知道灭神剑法和你所学的弒佛剑法是同出一源的吗?”
季晅惊道:“什么!”
君绝道:“这弒佛剑法当初是由华昙传授给你师父的,而灭神教当初原本的剑法也曾被华昙改良过。所以其实这两种剑法以及蔽日月的昙昊剑法是同出一源的。”
“蔽日月!为何又和他们有关系?”季晅问。
“你知道华昙是怎么死的吗?”君绝淡道。
季晅如被电击般说:“华覆明!她的亲弟弟!”
君绝点头道:“没错!这部剑法就是华覆明传过去的,但蔽日月中却只有一人学会,而这人如今正在这城中。”
季晅愣了一会儿才惊道:“斗心王!”
君绝见着他说一段话惊呼连连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接下来我们就去找他吧。”
“现在就去找他!”季晅又愣了第二次惊了第二次。
君绝笑得更开,“对!我本来就要去找他,只是少了个打手!”
“打手!”第三次愣住,季晅终于知道君绝和他说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经过被烧毁的琉璃法堂旧址,季晅忍不住回望了一眼。直到君绝领着他直入明心居后,季晅才将心情和眼光转而放在正在下棋的负纵横以及斗心王身上。
窗外夜已深沉,但棋盘落子的瞬间依旧是杀声震天。季晅看得头昏眼花,但君绝却清清楚楚地瞧出盘中的肃杀气氛。
战势紧张,负纵横手上光明已困住斗心王指尖黑暗并将其分成两半互不能救,斗心王叹道:“果然!一个人若是成了所谓的叛徒,不管到哪了都会被视为品德不洁之人,不受信任有如腹背受敌两面不是人。”
众人听得清楚,负纵横却狠狠下了一白子,“被斩断的是无能为力的激进野心,若是稳札稳打也许还有机会,但如今…”
斗心王又下了一子自断生路说:“若是以此输诚那又如何?”
负纵横这时居然不走斗心王特意让出的地盘,反而在无关紧要之地下了一子说:“我要的,自己会拿。天上掉下来的好处我通常是敬而远之的。”
斗心王叹了一口气说道:“知我者谁呀…”
负纵横终于忍不住抬头望着斗心王说:“不要叹了!叹起来也没有你那兄弟厉害。整天叹来叹去的!”
季晅笑了出来斗心王这才转头望着他笑道:“哎呀!这位便是易宗季公子是吧!当日有一面之缘,不知为何和君小姐一起来这。”
话才说完,负纵横忽然重重下了一子又堵上一大片黑子说道:“别越过我招呼我的客人!”
斗心王闻言愣在当场,季晅终于忍不住笑了开来。
君绝说道:“这下你算错了,我们是来找斗心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