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糜无返虽不能追上游东西的速度,但他屡屡以攻击濯清浊为诱饵逼得游东西不得不与他交锋,这下子势力此消彼涨,清浊四人登时陷入险地。
濯清浊倒在地上还得不时应付糜无返的攻势,但他也看出其实两人已是强弩之末,濯清浊决定再赌一次,他内息数转待得胸中烦恶之感渐消后随即开始以地躺拳扰乱糜无返,逼着无返不得不将战圈远离他,但这一来糜无返又得接受游东西无止尽的游击骚扰。
待得糜无返想回头再攻击濯清浊时,他早已与定是非、求善恶二人开始围攻强自隐藏伤势的绝烟尘。四人掌力皆以实力硬拼全无花巧可言,但战况却是空前激烈,已到生死相搏之地。
糜无返心一横拼着硬接游东西一剑,回身便轰向定是非,定是非身形一滞绝烟尘趁隙进攻却让求善恶接过这一掌,六人顿时乱成一团。糜无返与绝烟尘乘机背抵着背省去不少力气。
反观濯清浊四人经过一场又一场恶战此时败象已现,却又不敢擅离战场,双方便如此形成一种难堪的局面。
“打够了吗!”一句话硬生生隔开众人渐渐交缠的愤怒,双方不约而同因着这次契机各自停手,只见在树林间疏落光影中走来三人正是安飞将、金羁侠以及薜戾夺三人。
安飞将对着濯清浊说:“回去告诉负纵横,就说这事绝不可能善了。”
濯清浊喘着气说:“安荼使,此事并非没有转圜余地。军师说过…”
金羁侠打断他的话道:“答应你们的条件就让血池恢复原状是吧!他马的!不用说了,就算让血池就这么废了,我们也不可能顺你们的意!”
濯清浊望着安飞将三人悲愤的眼神说:“既是如此,那清浊必会将话带到。”
安飞将又转头向糜无返说:“先前应帮主受贵流流主的帮忙,飞将先在这谢过了。”
糜无返合十道:“不敢。其实今日之事虽受奸人挑拨,但神魔流对贵帮以及饿鬼帮的立场不变,绝对是支持到底。其实若三位愿意此时便可合力铲奸。”
此话一出,游东西随即贫嘴:“谁是奸还说不定哩!想合作也可以考虑考虑我们!”最后一句话自是说给安飞将听的。
金羁侠瞪着他嚷道:“闭上你的鸟嘴!我们决定怎么做不用你来指教!”游东西听了也不生气反而对着定是非模仿鸟嘴却让他瞪了一眼。
安飞将对着糜无返又道:“今日之事就请先生先离开,择日飞将再上门拜访。”
安飞将说完又将眼光转向绝烟尘细细瞧着他说:“阁下好厉害的身手,与我帮众无冤无仇却能下此重手。想是这些年魇鬼帮与饿鬼帮少在江湖上走动才会这样让人看轻。”
绝烟尘也不顾如今局面居然志得意满添醋道:“有些事情也不必明讲,但你自己想承认我也不介意。总之你记得今后由我绝烟尘带领的易宗…”听他说的越来越离谱,糜无返赶紧扳他肩膀制止住他。
安飞将三人脸色越见深沉,只听薜戾夺突然满目血丝爆喝:“再说呀!易宗很厉害又怎样,你们今天能不能走出这里还说不定哩!”安飞将手一挥,薜戾夺便强压怒气安静了下来。
安飞将三人说完话便冷冷转过身丢下六人,这时无以言喻的氛围笼罩众人,也不知是要战还是要合,六人只有默默各自分开走回小镇,因为他们都知道接下来要应付的必是这一群恶鬼哀兵。